竟然相互攙扶著找上門來。
打開門的瞬間,我差點沒能認出她們來。
我媽保養(yǎng)極好的秀發(fā),竟然白了一半。
整個人顯得蒼老又憔悴。
她紅著眼看向我,難得的,軟下了語氣。
“瀾瀾,你爸爸的公司快要破產了!”
“這可是他努力了一輩子的心血啊,你幫幫媽媽好不好?”
我沒說話,但后退的姿態(tài)已經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
事已至此,我沒什么能幫她們的。
幫不了,也不愿意再幫。
和媽媽低聲下氣的態(tài)度不同,江鳶依然滿臉憤恨。
“江若瀾,你憑什么拒絕?”
“爸爸臨死前不是交待過你,讓你好好幫我們嗎?”
我勾起唇,冷笑起來。
“是交待過,我也答應了下來?!?/p>
“可冷嘲熱諷,用盡手段逼走我的,不也是你們嗎?”
“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你們想讓我滾我就滾,想要我回去我就得乖乖聽話?”
“二十年了,你們沒把我當成親人對待過,又有什么資格,讓我真心待你們?”
“滾吧,別在這惡心人了,就算是死,也請你們死遠一點!”
人生二十年,我從沒像今天這樣冷漠過。
我媽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她從我漠然的態(tài)度中讀懂了我的決絕。
又或許,是她終于悔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虧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