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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第2頁）

言以歌上前朝著半老的言夫人拜道：“見過母親，這是……”言夫人抬手輕點(diǎn)了下言以歌拜禮的手，示意她別擋在她面前，站后邊去。

“芷兒。

”言夫人越過女兒朝著謝芷的背影小心翼翼靠近，“我聽他們說的時(shí)候，便覺得是你……”越說越是哽咽，離謝芷半步卻再不敢靠近，伸出欲拍肩的手也畏縮起。

言以歌從未見過這般卑微模樣的母親，不理解為何母親會(huì)對這姑娘如此愧疚。

眾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僵持了半刻，謝芷不為所動(dòng)地朝著來時(shí)路去，卻一把被言夫人攥住衣袖。

“放手。

”謝芷冷道，“夫人逾矩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我沒有能將你姐妹二人帶來云秦。

”言夫人抑不住淚哽咽著，“芷兒，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那時(shí)候……”“我應(yīng)該明白什么！”謝芷轉(zhuǎn)身怒目，扯回自己的袖子，盯著言夫人，“我只知道我的父母親在向你們求援的時(shí)候，你們拒絕了！是郡主的父親帶領(lǐng)五十精騎千里奔襲，浴血突圍將我與姐姐帶走……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提起舊事？便因?yàn)槲野摧叿衷摻心阋宦暪霉脝?？”她與她竟有如此親緣關(guān)系嗎？言以歌難以置信地看向謝芷，可從未聽母親提起過她還有這親戚。

“當(dāng)年之事并非你所想那般，可愿聽我解釋？”言夫人祈求著“又有什么用呢？”謝芷反問上，“……如今謝家滿門，只剩我一人，仇我自己會(huì)報(bào)，您也繼續(xù)在云秦做你的將軍夫人，我與夫人并無任何關(guān)系！”踉蹌著拽住謝芷，言夫人壓住哽咽道：“云秦處處是危險(xiǎn)，你不能離開此處……你要做什么，姑姑都可以幫你，便讓我盡力補(bǔ)償可好？”仰望上漸暗的天色，謝芷覺得她的話有道理，她要去大祈寺尋溫辭筠，處處都是阻礙，如何不可借勢而行？“好啊。

”謝芷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言夫人，“……我要去大祈寺，姑姑可以幫我嗎？”原來這種話說出口是如此叫人惡心，而溫辭筠說了十余年，親昵地喊了那個(gè)帶給她無盡夢魘的“舅舅”十余年，虛與委蛇的感覺真是令人作嘔！便只是一瞬，言夫人雖猶豫著卻也一口應(yīng)下謝芷的要求。

入夜，謝芷淺睡在言家為自己的準(zhǔn)備的床榻上，聽得有人翻了她的窗，朝著床榻走來，掀開床簾坐在她的床沿上。

言以楓曉得謝芷沒睡，卻也不愿戳破，更或許是不敢問謝芷為何突然變成了他的表妹。

這么多年，沒有任何人告訴過他，原來他們家與衛(wèi)國謝家還有這等姻親關(guān)系。

“我父與你母親并無血緣關(guān)系。

”謝芷睜開眼，暗夜之中看向言以楓的臉道，“所以你的母親并不姓謝，只是曾養(yǎng)在謝家，后來被我祖母做繼了女兒……”“為何特意與我說這事？”言以楓問。

謝芷輕笑一聲道：“幫你捋清關(guān)系罷了，多年前你父親遇見了你母親，你母親怕連累謝家，便主動(dòng)改了姓嫁給你父親……情愛叫人擁有不顧一切的勇氣，云秦霍家的小公子也是，連家國都不要了……”一頭倒在床榻上，言以楓將人擠進(jìn)床內(nèi)，搶了半床被子蓋上道：“困了，想睡了……”“滾去你自己的屋子！”真以為一同露宿過破廟、擠過客棧的通鋪，他就真以為與她睡過一處了？謝芷搶過被子，抬腳想將人踢下去，卻被人手腳并用地糾纏著抱住，還將頭埋進(jìn)她的頸間。

“有?。　敝x芷暗罵一聲，“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回你自己屋子去……叫人看見怎么解釋？”“不必解釋。

”言以楓仰頭吻上謝芷的下頜骨，逐漸向上覆上她溫?zé)岬拇桨?，“適才我向母親說了，我要娶你為妻，她同意了。

”“一家子都是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