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天意弄人吧。”阿糖說:“我今早打聽了下,是鐘伯的侄兒受傷了,據(jù)說是去賭場出老千被打了?!?/p>
藍嘉到劇院才早上八點半,臨近四月六日的演出,大家都很積極。
上午他們排了一整場,中午藍嘉請客,邀劇團成員去酒樓吃飯,下午又緊鑼密鼓地上了兩場,期間,衛(wèi)雨西指揮安保把東西提進來。
“衛(wèi)老師這是要放血請客呀?”
有人認出是全記的包裝,打趣衛(wèi)雨西。
“少貧了,來來來,大家都來分一分?!?/p>
藍嘉坐在場下的椅子休息,見那邊熱鬧,抿嘴笑了笑,卻沒心思過去。
她有點累了。
衛(wèi)雨西拿著一份桂花酥烙過來,“嘉妹?!?/p>
“謝謝衛(wèi)老師,我現(xiàn)在沒胃口,你吃吧?!?/p>
“我們都是托你的福,才嘗到全記的東西?!彼Γ骸耙准遗扇怂蛠淼摹!?/p>
易家……
是易生。
衛(wèi)雨西見她眸光一亮,把桂花酥烙放在桌上。周圍的夸贊絡繹不絕,還有人追問衛(wèi)老師是怎么買到這么多的?全記的東西不是要限量、有錢都難買嗎?
藍嘉用勺子剜了點帶桂花的酥烙,微涼細膩,入口即化。
很甜。
傍晚,藍嘉換了衣服,去應易允的約。霞光彌漫,空中吹來一絲涼風。
何揚開車過來,遠遠看見等在三角梅花樹下的藍嘉。
他喊了聲闔眼休息的男人。
易允睜開眼,冷漠的眼神在觸到藍嘉的身影時有了溫度。
她今天穿了身杏色針織連衣裙,腰肢收得很細,蕩漾的裙擺下是一雙纖細筆直又勻稱的腿。藍嘉斜挎著一只海星小包,正低著頭,露出頭上藍色的絲絨發(fā)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看得出來,她一直在等他。
‘等’是一個很微妙的字,它包含了耐心、縱容、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