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張薄毯裹住藍嘉,把人抱過去,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腿硬邦邦,全是結實的肌肉,藍嘉坐著屁股疼,很不舒服,剛要開口,被易允拍了一巴掌。
“動什么呢?還吃不吃了?”
藍嘉被他隔著毯子拍了下屁股,羞憤欲死,氣得叫他:“易生!”
男人故意欸了聲,在笑:“說?!?/p>
像是一巴掌扇在棉花上,深深的無力感襲卷藍嘉,她從未遇到像易允這樣討厭的男人。
“我不要坐你身上!”
她的訴求沒有得到回應,易允充耳未聞,舀了碗滋補不膩的湯,“嘗嘗這個。”
吹溫喂到藍嘉嘴邊。
“我不喝!”
鬧得沒完沒了,得寸進尺了。
易允耐心殆盡,盯著藍嘉,言簡意賅:“喝。”
他喜怒無常,不笑時讓人寒毛豎起,那股上位者居高臨下審視睥睨的感覺如潮水涌來。
藍嘉心里發(fā)怵,對他生出一股畏懼,可她還是沒有聽話,強壓住心里的委屈和無助,繼續(xù)表達自己的訴求。
“這么硬我坐不下——”
藍嘉‘唔’了聲,可憐的咕噥被一口鮮香的湯堵回去。
易允一勺一勺喂,不讓說話,免得她的腦子跟嘴各干各的,什么有歧義的話都敢往外說,也就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他沒有做什么,但凡她好一個試試,這會就不是坐在他的腿上喝湯了,而是——
“我沒嫌你瘦,坐我身上硌得慌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彼沽藴虻?,又往藍嘉嘴里塞吃的,“藍堂海到底會不會養(yǎng)女兒,不會——”
藍嘉頓時不樂意了,還沒咽下就頂嘴:“你不許說我阿爹!”
“還護上了?”易允捏她的臉,“那你記不記得之前管我叫阿爹啊?”
藍嘉立馬鼓起銅鈴般的大眼睛。
易允覺得好笑,撓她下巴,“我不喜歡這么老的稱呼,要不你叫我daddy怎么樣?”
他這人沒什么同理心,也沒有太多的倫理道德觀念,更不會覺得這樣叫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覺得很刺激。
如果是藍嘉叫他daddy,他會很高興。
藍嘉憋紅臉,好半天擠出一句話:“你無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