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姐不同,她是什么都不懂,但她會溫柔的安慰我,給我做飯吃,關心我身體,我在她這能感覺到我自己是被尊重,被需要的?!?/p>
“這些你懂嗎?”
我不懂,我不懂在公司遇到問題時,我給他想辦法解決竟然錯了。
我不懂,當初是他三令五申不讓我做飯,他說要給我照顧我一輩子,現(xiàn)在卻又怪我了。
我看著他對我失望的眼神,心里的酸澀壓都壓不下去,堵在嗓子,讓我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們就這樣對峙良久,最后還是我敗下陣來。
我低下頭,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
“王青川,我們徹底結(jié)束了?!?/p>
說完我拉著清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跟王青川的離婚辦理的很痛快,他自愿凈身出戶,除了公司他什么都沒要,而且還給了我一筆巨額贍養(yǎng)費。
我賣掉房子,搬到城市另一頭,想離他們遠遠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半年后的一個凌晨,我會接到王青川的求救電話。
“若寧,求你快來救救我……”
電話里王青川聲音虛弱,似是馬上就要挺不住了。
我遲疑良久,出于人道主義,我還是報警后開車趕了過去。
再次踏進這個我曾經(jīng)住了十五年的小區(qū),一切陌生又熟悉。
但我沒時間感慨,一口氣沖到王姐的家,現(xiàn)在是王青川和王姐的家。
我用力的砸門,但卻無人來開門,直到警察帶著物業(yè)拿著備用鑰匙趕來。
門一打開,一股濃重的天然氣味撲面而來,我不由用手擋住口鼻。
而后警察沖了進去,迅速去廚房關掉天然氣,打開屋里所有門窗。
我跟著進了屋,在主臥室里找到已經(jīng)昏迷的王青川。
隨后而來的120將他快速送往醫(yī)院救治。
醫(yī)生說還好搶救及時,命算是保住了,但因為吸入太多天然氣,造成了腦部神經(jīng)不可逆的損傷,以后王青川可能會喪失行動能力。
我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的男人,內(nèi)心并無太多波瀾。
我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王青川醒了過來,虛弱的喊出我的名字。
“若寧,不要走。”
我腳步微頓,回身看他,他眼中含淚,滿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