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寶寶剛才踢我了,他一定認出了我是爸爸?!?/p>
“真是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可不能總鬧你媽媽?!?/p>
“要是讓媽媽難受,就算你是我孩子,等你出來我也不會饒了你?!?/p>
如果是之前,裴溪年這副妻兒至上的戲碼,一定會讓她感動得不能自已。
可現(xiàn)在,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一番剖白猶如隔夜的餿飯,只會令她作嘔。
甚至都懶得拆穿他。
“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我們趕快回家?!?/p>
“嘔?!?/p>
裴溪年湊近,身上殘存的女人香水味,直接讓夏檸吐出來。
無人區(qū)玫瑰,夏知蘊最喜歡的香水。
眼看她就要分娩,他們怕是已經(jīng)得意的忘了掩飾。
想到每一次裴溪年從夏知蘊的床上剛下來,再回家抱她,她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不行,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p>
邁巴赫被開出了踩違規(guī)線的速度,裴溪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第一次抖得厲害。
他總覺得,今天的夏檸有些不一樣。
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直到飆車到醫(yī)院,醫(yī)生診斷沒有大礙,一顆心才又落下來。
他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孕婦正常的孕期反應(yīng)。
醫(yī)生還有兩句話沒有交代完,夏檸發(fā)現(xiàn)裴溪年的目光已經(jīng)頻頻轉(zhuǎn)移到手機上。
“如果舞團有什么事,你就過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p>
他如蒙大赦一般站起來,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交代了幾句才匆匆離開。
醫(yī)生笑著感嘆:“這年頭很少有這么愛妻子的男人了,希望你們一家三口幸福?!?/p>
夏檸沒有接話,只是禮貌地道謝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瞥到樓梯間里,一對男女在忘情地接吻。
熟悉的背影告訴她,正是醫(yī)生口中那個愛妻如命的裴溪年。
而那個被抱起坐在男人手臂上的夏知蘊,此時正越過男人的肩膀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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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年哥哥,你說當(dāng)初要是我們沒有攔著醫(yī)生給夏檸接上跟腱,這次去德國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裴溪年微微皺眉,不知道夏知蘊怎么突然聊起這件事。
但以為她是擔(dān)心交換天賦的事,只能耐著性子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