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一半的夏知蘊看到男人的背影慌了神。
甚至不顧只跳了一半的曲目,停下動作,站在舞臺中央大喊出聲。
“我的演出還沒結(jié)束,你不能走!”
裴溪年第一次看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夏知蘊,心里浮現(xiàn)出一股怪異感。
從前嬌嬌弱弱的女人,今天似第一天認識。
“知蘊,你是首席,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應(yīng)該中止演出。”
如果是夏檸,就算發(fā)著四十度高燒,也會堅持完成。
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在跳舞這件事上,夏知蘊確實不如夏檸。
可眼底猩紅的女人壓根聽不進去,她只急于求證一件事。
“你是不是要去找夏檸?”
裴溪年冒出些許心虛感,卻發(fā)現(xiàn)他可以找到一堆理由離開。
“太晚了,她一個孕婦,該睡了,否則對孩子不好?!?/p>
“而且,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錯了,我們還是要給她一個認錯的機會?!?/p>
夏知蘊抬起手,阻止他還要說的話,紅了眼眶。
“裴溪年,那我呢?”
“她一次次傷害我,不是你說要懲罰她的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出爾反爾!”
嘴唇囁嚅一番,他卻吞吞吐吐半天也無法說出一個所以然。
底下來視察的領(lǐng)導(dǎo)面色陰沉,觀眾也跟著騷動起來。
沒有人愿意花錢看別人家的破事。
裴溪年硬著頭皮和眾人賠笑,然后警告地給夏知蘊一個眼神,讓她繼續(xù)演出。
音樂再次響起時,他看到夏知蘊重新站回位置后,才再次抬腳轉(zhuǎn)身。
但重物突然摔落的聲音伴著一陣驚呼成功留住了他。
夏知蘊從舞臺上跌下來,滿身是血。
裴溪年撥開人群,雙目通紅。
不顧夏父夏母的怒罵,小心翼翼將人抱進懷里。
“溪年哥哥,不要離開我?!?/p>
“好,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知蘊,你不能有事,我們?nèi)メt(yī)院?!?/p>
看著慌亂的男人,夏知蘊得意地閉上眼睛。
她終歸留住了他,不是嗎?
夏檸,今晚,你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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