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利用對白銀的特性而彰顯出來的化物?”
“寶玉道友,這是通過血脈力量顯化出來的?”
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處于觸手可及這個距離的道人,竟然還轉(zhuǎn)過頭向著身后的同伴詢問,看樣子像是很意外,充滿了好奇與欣喜。
“應(yīng)該就是了……”
張寶玉對于這個令張劍先很興奮的點,并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的地方。
“劍道人,你也太托大了吧?”
“就是這位肩頭上兩顆星星的施主,也很不好對付……”
“對了,這位女施主,我們也算是有緣了,在這種地方可以會面兩次,那是很不容易的……”
“你為何要糾纏我們呢?”
“我們也是不弱的……”
“況且,你還是身上有傷就敢追著我們不放,你也是很托大啊……”
在張劍先身后相當一段距離的張寶玉,先是告誡了張劍先一句,隨后又很無奈地看著正與他對峙的女將軍,語氣既是好奇,也無語。
看對方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是很理智的一類人,不會干情緒太過頭的事,而眼下,就很不好理解,但他不相信是因為意氣,相信里面必定有著很深刻的緣故,而這一點,是之前跟她相遇的時候,所沒有的。
到底是什么呢?
他們當然不得而知,但也是很好奇。
就是想要探知這個緣故,他們就半推半就地跟著對方耗著,他們并不怕,其次再不濟,他們這一邊有兩個人,數(shù)量上占優(yōu)。
“事情出現(xiàn)了一點變化。”
陸嬴蛟談?wù)劦卣f,只是這個表態(tài),幾乎就等于沒說,明顯,陸嬴蛟不想細說其中緣由。
而關(guān)于這一點,白舉義并不好奇,也不在意,但現(xiàn)在的他不管出于什么緣由,也不能脫離戰(zhàn)斗了,同樣很明顯,對方已經(jīng)盯上他了。
雖說有點不愿意,完全是無來由的要打一場,但說是怕了,那也差得遠。
打一場,那就打一場吧。
“錚……”
細劍與寬劍在碰撞,發(fā)出了空靈的劍鳴,沒有絲毫的濁氣,隨著這一聲劍鳴的輕響,在兩人的身周,仿佛是水波在蕩漾,稍稍晃蕩了一下,也像是被水流洗滌著靈魂,凈化著污濁。
兩人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兩個人都在揮劍,動作都非常慢,好像是在慢吞吞的比劃著動作,銀白的細劍和黝黑的大鐵劍抵在一處。
兩把劍像是黏在了一起,好像糾纏著,彼此向?qū)Ψ绞┝?,也同時消弭掉,維持住了一個奇怪的姿態(tài),相對旋轉(zhuǎn),速度極為緩慢,像是跟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