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秋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微微發(fā)抖。這封來自人事部的通知她已經(jīng)讀了五遍,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眼睛。
「王晚秋女士:
根據(jù)公司管理需要,您的工作崗位將進行調整。即日起調任市場部初級文案,向張美玲總監(jiān)匯報。請于今日下午3點前完成工作交接。
——魯氏集團人力資源部」
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自從上周那個暴雨夜后,她和魯飛航的關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那個吻,但每天的游戲時間從單純的競技變成了教學相長,偶爾還會分享一些公司八卦。
辦公室門被推開,魯飛航大步走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手里也拿著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王晚秋桌上:看到了?
王晚秋點點頭,指著電腦屏幕:剛收到郵件。
魯飛航皺眉:什么郵件?他湊過來看屏幕,眉頭越皺越緊,這不是我簽的那份。
他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通樣是調職令,但內容截然不通:
「王晚秋女士:
鑒于您出色的工作表現(xiàn),即日起晉升為總裁特別助理,負責公司數(shù)字化轉型項目。直接向ceo匯報。
——魯建國
董事長」
兩份調職令?王晚秋瞪大眼睛,這是什么情況?
魯飛航的指節(jié)在桌面上敲出一串急促的節(jié)奏:我父親繞過我直接下的命令。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語氣冰冷,楊特助,查一下這兩份調職令的簽發(fā)流程。
掛斷電話,魯飛航走到窗前,背影繃得像張拉記的弓。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是因為我們王晚秋輕聲問。
不全是。魯飛航轉過身,我大伯和張美玲一直在找機會削弱我的團隊。上周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些證據(jù),讓他們狗急跳墻了。
楊特助很快回電,魯飛航開了免提:董事長那份是今早簽的,但被人壓下了。人事部那份是張總授意的,走的是特殊通道。
能撤銷嗎?王晚秋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恐怕不行文件上有董事長的默許簽字。
魯飛航突然一拳砸在墻上,嚇得王晚秋一哆嗦。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恢復了平靜:準備車,我去見父親。
等等。王晚秋攔住他,如果這是你大伯設的局,那我們更應該冷靜。她調出電腦上的日程表,今天下午三點,董事長要和海外投資人視頻會議,你現(xiàn)在去只會讓他更生氣。
魯飛航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比我的首席顧問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