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昌依舊保持著納頭便拜的姿勢:
請樞相赴死!
童貫不愧是歷史上唯一長著胡子的太監(jiān),一咬牙一瞪眼兒,走向垛口。
幾個禁軍已經(jīng)為童貫準(zhǔn)備好了搖籃,童貫上了搖籃,回頭望向宋徽宗。
雖然知道自己死定了,童貫還是心存幻想,萬一宋徽宗舍不得他呢。
然而并沒有,宋徽宗就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陛下,這是臣最后能為陛下做的事了……”
童貫閉上雙眼,搖籃降下。
跟著吊橋也放了下來,童貫面如死灰的過去,宿元景王文斌歡天喜地的過來。
城上的蔡京、張邦昌他們很擔(dān)心劉高反悔,扒著垛口眼巴巴的盯著。
但是并沒有,吊橋又重新收了起來。
直到這時,宋徽宗才睜開了眼,流著淚捶xiong頓足:
“朕沒有保住童貫!朕無能啊!嗚……”
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
蔡京、楊戩他們都有些齒冷,但也只能一邊一個扶著宋徽宗,好言安撫:
“陛下,保重龍體呀!”
城下。
童貫?zāi)抗饪斩?,仿佛行尸走肉一樣,搖搖晃晃的走過吊橋,走向劉高。
雖然不知道劉高為什么要他,但是童貫相信肯定不會是好事兒。
宗澤原本吐了血,臉色蒼白,精神萎靡,此時看到童貫反倒好受多了。
宋徽宗連童貫這么溫柔體貼的東廳樞密使都能拋棄,他算哪塊小炊餅?
“哈哈哈哈——”
劉高仰天狂笑,向著城上很用力地豎起了大拇指:
“多謝陛下賞賜!
“兄弟們,我們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