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溫向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地庫的環(huán)境并不好,因為是海港,十分潮shi。
兩人安靜的走了幾分鐘,裴臣的腳步在一個生了銹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他回頭對溫向燭道:“開門?!?/p>
溫向燭心中隱隱猜到什么,他走過去打開門。
一瞬間血腥味撲面而來,他猛地回頭,看到裴臣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平時那種欠兒欠兒的笑容。
此時十分冷淡,一雙丹鳳眼里沒有一點兒情緒。
他靠在門框上,感覺到溫向燭看了過來,他勾起嘴角:
“進去看看?!?/p>
溫向燭走了進去,打開燈,下一秒倒吸一口涼氣。
黎連川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全是干涸了黏在皮膚上的血漬,手指上模糊一片,指甲已經(jīng)全部被拔了。
眼睛高高腫起,頭有氣無力的垂著。
溫向燭看向裴臣,后者視線沒有半點兒回避:
“我做的?!?/p>
溫向燭深深的看著裴臣:“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裴臣‘噢’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道:
“我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p>
溫向燭看著他,示意他說。
“黎連川把你藏起來了,對我而言無疑是壞事,所以我把他關起來了,”裴臣笑了笑,“但是我忘記了問你,你喜不喜歡他。”
他的語速有些快,像是在隱藏什么情緒一般:
“你不用急著回答,今天晚上這里沒有看守,要是你喜歡他,想帶他走你隨意,不會有人攔著你,黎女士指揮官和霍驍都不會拿你們怎么樣?!?/p>
話音剛落,黎連川就低嘲出聲,聲音沙?。?/p>
“裴臣,你也有今天……”
裴臣喉間滾滾,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裴臣的腳步很快,一口氣憋著走出了地庫才呼出來。
心臟疼。
這一個月以來他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他不知道溫向燭在和黎連川相處的十個月里有沒有喜歡上黎連川。
裴臣喉嚨發(fā)緊,他回頭看了一眼地庫,溫向燭沒有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