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溫向燭的嘴唇,然后又快速略過。
“害羞,我
裴臣挑著眉,眼底的揶揄太明顯了,溫向燭要面子,于是把眼淚憋在眼底。
然而他只和眼睛商量好了,沒和喉嚨通氣兒,聲音哽咽著:
“要是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怎么辦?”
裴臣想了想,道:“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唄,還能怎么辦?”
溫向燭不說話了。
裴臣打了個哈欠,道:“還有,昨天是因為易感期,我才會刺自己,轉移疼痛,我精神十分良好。”
“那如果我昨天沒有回來呢?我沒有回來,下一次易感期你怎么辦?”溫向燭的聲音從喉嚨縫隙里擠出來。
好刁鉆的問題,裴臣心想,他淺淺的想了一下,而后道:
“溫向燭,沒有這個如果,我從來不做不會發(fā)生的假設來給自己的生活添堵?!?/p>
然而溫向燭就跟軸上了似的,倔強得很,聲音因為激動和哽咽,不大好聽,他也不在乎了:
“裴臣,回答我的問題?!?/p>
“我也沒記得你的精神體是驢啊,怎么這么犟呢?”裴臣輕聲道。
陽光從大開的窗戶鋪了進來,裴臣稍稍背對著陽光,劉海的陰影落在他的眉眼間,讓他的五官在沒在陰影中有些看不清。
好一會裴臣劃開了智腦,點出了上面的洗標記預約記錄。
裴臣淡淡的道:
“如果你昨天晚上選擇了黎連川,我確實會有點難過、”
裴臣頓了一下,覺得這‘一點’他自己都不相信,于是改口道:
“我確實會很難過,但是如果你選擇了黎連川,我就算再喜歡你,我也不可能在容忍你的標記在我身上一輩子?!?/p>
“那如果我死了呢?”溫向燭問道。
裴臣道:“標記我永遠都不會去洗掉。”
溫向燭不說話,裴臣輕笑了一聲,微微抬起下巴:
“我的身上不需要留有背叛者的印記。”
而且裴臣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圣母,如果昨天晚上溫向燭選擇了黎連川,那么黎連川的結果也不會好。
裴臣沒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