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我的氣。”
裴臣確實在生氣,他撇開溫向燭的手,回頭就要長篇大論,但是還不等他說話,就看到他眼眶都紅了。
裴臣心中警鈴大作,覺得十分不妙。
溫向燭一整個可憐兮兮的站著,委屈得不得了,見到裴臣轉身了,瞬間低頭,不敢看裴臣。
裴臣頭疼,不過他也沒有說話,盡量放平自己的呼吸,不過手還是沒受控制在他又纏上來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要抱自己的手沒有再伸出來。
改去勾住他的褲腰帶,反正就是不讓裴臣離開。
這些小動作,讓裴臣的青筋一跳:
“溫向燭,如果我非要讓你去看醫(yī)生呢?”
被叫了全名的溫向燭立刻屏住呼吸,眼尾輕輕垂下,好幾秒才道:
“是我現(xiàn)在哪里不如他?”
“什么‘我’啊‘他’啊的,不都是你?”裴臣問他。
溫向燭:“既然都一樣,你為什么不能接受現(xiàn)在的我?”
“這么會鉆空子?”裴臣的臉板了起來。
裴臣不笑的時候很唬人,一雙眼睛里一點兒情緒都沒有,黑壓壓的。
“行,你說不看就不看,”裴臣的聲音很平靜,他氣得要死,“你要的不就是這樣?”
“那你呢?你之前不也說,我實在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結果你現(xiàn)在又在不斷給我約醫(yī)生,從一開始你根本就沒有接受過我,說那些話不過是騙我,是不是?”溫向燭聲音有些沙啞,“這對我來說不公平,裴臣?!?/p>
“而且我去看醫(yī)生一點兒用都沒有,每一個醫(yī)生都是同樣的治療方法同樣的話術,何必多此一舉?錢多沒錢燒?”
溫向燭說這些的時候,神情也冷了下來,那委委屈屈的勁兒已經散去。
這是第一次溫向燭在裴臣面前主動他袒露起他的刻薄。
“那些醫(yī)生對我來說沒有用,別再做這些無用功,我很煩?!?/p>
這是認識這么久以來,溫向燭第一次和裴臣板起了臉色。
很新奇的體驗。
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