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過去,拿過筷子吃了起來。
很好吃,跟記憶中差不多。
這讓他有些傷感的心得到了一點兒慰藉。
吃飽喝足,溫向燭就走進了房間,并把門反鎖上了。
美其名曰不相信裴臣。
裴臣嗤笑,失憶了反倒還矜持上了。
不過裴臣倒是沒有跟得太緊,由著他去了。
只要活著,就夠了。
裴臣睡在沙發(fā)上,這是個小沙發(fā),只有一米七,和裴臣的身高并不適配,但是裴臣卻睡比之前好。
反倒是房間內(nèi)的溫向燭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翻著十個月前對于人類大勝利的新聞,腦海飛快的對所發(fā)生的事情進行消化。
他并不是沒有懷疑過裴臣對他的資料進行造假,畢竟他莫名其妙的因為他在審訊室里坐了五六天。
他對他沒有什么好印象。
比起黎連川,他一睜眼就是黎連川,黎連川這十個月并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統(tǒng)共就只出現(xiàn)了三回。
但是給他吃住,保護他。
按理來說在黎連川和裴臣中間,他應(yīng)該去相信更熟悉的黎連川,而不是什么都沒有經(jīng)過考證的裴臣。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相信裴臣,這種確信是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
他和他是夫夫,他們中間還有一個還沒出世的孩子。
溫向燭抬手撫了撫心臟,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唯一確定的是,他不討厭裴臣。
溫向燭把智腦關(guān)掉,閉上了眼睛。
剛閉上眼睛,他就聽到客廳傳來一聲巨響。
溫向燭從床上彈射起來,鞋子都沒有穿,沖到了客廳。
打開燈就看到裴臣捂著腳坐在地上。
溫向燭看到他腳指頭上的血,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在干什么?”
裴臣的視力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無限接近于瞎,他不熟悉這個房間,起床上個廁所就踢到了桌子。
溫向燭拿來藥箱,讓裴臣坐在沙發(fā)上,自己抬起他的腳放在大腿上,麻溜的給他處理了傷。
裴臣環(huán)抱著手看著溫向燭,很想看看溫向燭的表情,可惜看不清楚。
不過倒是能分辨他的身形,這十個月溫向燭的身材并沒有縮水,依舊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