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悶聲道:
“我不會。”
風(fēng)太大,閃了耳朵,霍驍覺得自己沒聽清:
“你說什么?”
溫向燭沒打算向他解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軍艦港,去找裴臣。
霍驍忽然叫住溫向燭,抿著嘴唇,道:
“溫向燭,對裴臣再好一點(diǎn)吧,你失憶了,可他沒有,他深愛的人忽然對他冷漠,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跑車飛速的在路上行駛著,溫向燭將油門踩到了底。
冷漠嗎?
他稍稍垂下眼眸,他沒有。
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裴臣,可是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和他相處。
而他的笨拙,居然讓裴臣想要去洗掉標(biāo)記,所以是他做錯了。
溫向燭回到家的時候,黎女士和保姆都在,他沒有看孩子,而是問道:
“裴臣呢?”
黎女士眼神有些疑惑:“在房間啊,回來就沒有出去過?!?/p>
聞言溫向燭的心落了回去,他走到主臥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然而敲了很久都沒有人打開,才忽然想起來,他在門上有指紋。
掃著指紋進(jìn)去之后,室內(nèi)彌漫著濃厚的依蘭香,而地上滾著好幾支抑制劑。
溫向燭猛地一僵,這么大的用量……
他視線在臥室里掃了一圈都沒有掃到人,忽然他聽到浴室有動靜。
溫向燭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走向浴室,推開了門。
一推門,比臥室里更重的依蘭香漫了出來,伴隨著依蘭香的還有一股血腥味。
裴臣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全部shi透了,大腿上和手臂上好幾個血窟窿。
溫向燭的雙腿瞬間發(fā)軟,他跌跌撞撞的沖進(jìn)浴室里,混雜著血腥味的信息素灼燒著溫向燭的呼吸道。
他的眼瞼在劇烈的顫抖著,他沖過去抱起裴臣,把他從冰冷的浴缸里抱了出來。
手指抑制不住顫抖的去探他的鼻息。
忽然他的手被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抓住,裴臣睜開眼睛看到了溫向燭。
裴臣見到是溫向燭后,眼中的情緒震驚而意外,他猛地坐了起來,染血的手指撫上了溫向燭的臉。
當(dāng)摸到溫向燭溫?zé)岬哪樅螅岢挤路鹨桓緛砭o繃著的弦一般,整個人瞬間放松下來,他緩緩的將腦袋抵在溫向燭的頸窩里,聲音沙啞而顫抖:
“溫向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