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燭不知道。
他上了樓,沒有在主臥里找到裴臣,于是轉(zhuǎn)身去書房,想要開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書房的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溫向燭急得轉(zhuǎn)了兩圈,他啃了啃大拇指,抬起手敲門。
敲了許久,裴臣都沒有搭理他。
溫向燭沉聲:“裴哥,如果你不開門,我就把門給毀了,你自己選擇。”
裴臣聽到了,他已經(jīng)猜到了溫向燭要這么說。
這小子撒潑?;斓谋臼孪騺矶己軓姟?/p>
裴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只希望通過這些刺激,能讓他想起來。
不然他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只會是一顆定時炸彈。
裴臣已經(jīng)做好打算溫向燭把門踹爛,然后他好借機跟他鬧一下。
結(jié)果等了半天,溫向燭放狠話之后就沒有了動靜。
這下裴臣有些坐不住了。
等了幾分鐘后,他劃開指揮府的監(jiān)控看了一眼。
沒走。
就站在門口,微微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臣看他那可憐樣,有些心疼,于是眼不見心不煩的鎖了監(jiān)控。
溫向燭察覺到監(jiān)控的紅點兒沒了后,眉頭瞬間蹙起,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這也不管用。
溫向燭其實不敢踢門,裴臣本來就生氣了,如果他還要踢門,那么非但哄不好,反而會使情況更糟糕。
很多時候兩人鬧小矛盾,都是裴臣主動和他說話,哄他。
裴臣很少生氣,溫向燭對哄裴臣的經(jīng)驗幾乎等于0
溫向燭將腦袋抵在門上,眼中的陰冷逐漸被無助取代。
面對這樣的裴臣,他忽然很想要問問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哄的。
他不想和裴臣吵架。
他想和他說話。
溫先燭等了一夜,裴臣始終沒有開門見他。
裴臣這一覺睡得倒是挺香,一覺到了早上八點。
他打了個哈欠爬從沙發(fā)上起來,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溫向燭站在書房門口。
裴臣愣了一下:“你在這里站了一夜?”
溫向燭抬起爬滿了血絲的眼瞼:“你還生氣嗎?”
“我沒在生氣啊,”裴臣眨了眨眼睛,“我不吃早飯,出去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