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稀奇,這落地窗都碎裂了,酒店居然都沒有派人上來查看。
裴臣剛才是愣神,讓溫向燭得了便宜,現(xiàn)在回過神來,他瞬間一閃,從溫向燭的懷抱里閃開。
他撿起地上被撕碎的浴袍勉勉強強穿上,算算時間衣服差不多也該送來了。
溫向燭從裴臣掙脫后眼神就一直盯著裴臣,眼底醞釀著風(fēng)暴。
裴臣感覺到了,但是他不以為意。
溫向燭站了起來,身上的步足被他收了回去:
“裴臣,我很生氣?!?/p>
裴臣挑眉:“那你先氣著?!?/p>
溫向燭的呼吸加重:“我要殺了鳳靈?!?/p>
“一天殺殺殺的放在嘴里,”裴臣抬手拍了拍他的嘴巴,“像什么樣?”
溫向燭見裴臣根本沒有把他的憤怒和怒火放在眼里,他抿了抿唇:
“你覺得我不敢做這些事?”
“我沒有不信,”裴臣笑,“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p>
話音剛落,房間里的鳳靈又‘yue’聲一片。
裴臣頭疼,走到臥室,從垂耳兔的身體一側(cè)扒開一條道,走到床邊。
看到鳳靈從床上滾了下來,額角估計是在滾下來的時候撞在床頭柜上了,起了一個大包。
此時正抱著腦袋趴在床邊上,一臉的痛苦,床上也被他吐臟了。
沒辦法,裴臣只好把他抱起來,看著快把房間塞滿了的垂耳兔,拔高音量:
“溫向燭,兔子!”
溫向燭沒有回答,但是兔子卻被他收了。
裴臣把鳳靈抱出臥室的時候,溫向燭的眼神閃了閃,垂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攥起。
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但最后到底還是垂下了眼眸。
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幾秒后才睜開眼睛,望著房間里,裴臣一邊捏鼻子一邊照顧鳳靈的樣子,抿著嘴唇,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離開這里把空間讓出來給他們兩個這種大方行徑,溫向燭實在做不出來。
他一屁股坐在了套房中間的沙發(fā)上,手肘撐在膝關(guān)節(jié)上,一邊盤算著要怎么才能讓鳳靈悄無聲息的消失,一邊去喚醒自己的記憶。
其實這一年溫向燭一直都很抗拒去回憶,他覺得裴臣太在乎以前的他。
哪怕理智告訴他,以前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