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燭搖頭,手一直抱著裴臣,也沒有去擦眼淚。
裴臣見不得人哭,更見不得溫向燭哭。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在易感期,是他委屈著呢,怎么這一位哭得比他還厲害?
裴臣站了起來,拉近了距離,看清了溫向燭。
溫向燭紅著眼眶滿臉無助的對著他掉眼淚,裴臣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憐惜。
他原本因?yàn)闇叵驙T這一個月和他不親近而感到難過,可現(xiàn)在看到溫向燭這樣,他反而更關(guān)心他怎么就哭成了這個樣子。
輕聲道:
“到底是怎么了?”
溫向燭看著裴臣,嘴唇嗡動,眼底透著痛苦:
“我想不起來……”
溫向燭把裴臣的手牽到xiong前,眼淚流得更兇了:
“我想不起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處,要怎么去愛你,它很愛你,你不開心,你受傷你拿過,我這里也很難受,但是,”
溫向燭拉著裴臣的手去摸他的腦袋:
“可是我這里就是想不起來,我對你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你這十個月怎么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易感期你需要我的安撫,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yàn)榭薜脜柡Γ瑴叵驙T脖頸上的脈搏一跳一跳的。
裴臣替他擦去眼淚,可是這眼淚怎么都擦不干凈。
于是裴臣抽過兩張紙堵在他的眼睛下方。
溫向燭不自覺的拿臉頰去蹭裴臣的手掌心。
“我失去了記憶,可是我的心沒有,從你去垃圾星接我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離開你,也沒想過不喜歡你,更沒想過要和你分開?!?/p>
嗯。
失憶了還是很會哭,都快哭出花來了。
裴臣的情緒來得快,也走得快,他看著溫向燭:
“那為什么我要和你睡你不讓?為什么不和我親近,和我那么冷淡?”
裴臣其實(shí)有些坐不住,他才被溫向燭注入了信息素,此時腿正軟得厲害。
疼痛是散去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更原始,完全不被信息素影響的欲望。
他看了一眼溫向燭的嘴唇,然后又快速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