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凜夜。
他為了林晚煙那一點點可能根本看不見的紅痕,買光了附近的藥。
她只能忍著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一步步走向更遠(yuǎn)的藥店。
每走一步,手臂都像被火燒一樣疼,但都比不上心里的冰冷和絕望。
此后幾天,她一個人待在冰冷的別墅里,自己給自己換藥,看著手臂上猙獰的水泡和紅痕,沉默不語。
謝凜夜沒有回來,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短信。
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也受傷了。
或許,即使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在意吧。
過了幾天,林霧眠接到了那家她常去的高定禮服店的電話。
“謝太太,您這個月參加家宴的定制禮服已經(jīng)制作完成了,您看什么時候方便過來取一下?”
林霧眠握著手機,有片刻的恍惚。
林家每月都有一次家宴,而謝凜夜每次都會為她定制一套獨一無二的禮服。
那時,他把她圈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我的眠眠,每次出場都必須是焦點,要讓那些曾經(jīng)看輕你的人知道,你如今是我謝凜夜捧在手心的人,誰都不能再給你半分臉色看?!?/p>
他確實做到了。
那幾年,每一次家宴,他都親自陪她出席,寸步不離,用無聲的強勢為她筑起最高的壁壘,讓林父和繼母連同那個總是暗中使絆子的林晚煙,都再不敢提她“私生女”的出身。
每個月提前為她量身定制、獨一無二的禮服,只是他諸多“撐腰”方式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種。
心口泛起細(xì)密的疼,那些被他精心嬌養(yǎng)出來的習(xí)慣和期待,如今都成了反噬的毒針。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無波:“好,我今天下午過去?!?/p>
下午,林霧眠獨自開車去了那家位于頂級商場的禮服店。
店長熱情地迎上來,笑容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謝太太,您來了?!?/p>
她引著林霧眠走向室,“禮服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在里面?!?/p>
推開室的門,林霧眠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