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沒有關(guān)嚴,里面很快傳來曖昧的聲響,像是親吻,又不止是親吻。
林霧眠僵在原地,手腳冰涼,沒有勇氣去推開那扇門證實什么,心口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蔓延開,幾乎讓她站立不穩(wěn)。
過了一會兒,主臥的門開了。
林晚煙走了出來,嘴唇紅腫,甚至還破了一小塊皮。
她走到林霧眠面前,笑得得意又張揚:“霧眠,有藥膏嗎?阿夜剛才太熱情了,不小心把我嘴唇咬破了,有點疼呢。”
林霧眠看著那刺眼的傷痕,心臟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血流如注。
她攥緊了手心,指甲掐進肉里:“沒有。”
“是沒有,”林晚煙湊近一步,壓低聲音,“還是嫉妒我,不愿意給?”
“林霧眠,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偷我的。阿夜的心早就回到我這里了,雖然他還沒跟你離婚,但你覺得你還能占著這個位置多久?”
挑釁完,她又輕笑一聲,“算了,沒有就算了,阿夜還在里面等我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完,她轉(zhuǎn)身重新進了主臥,這一次,重重關(guān)上了門。
隔音良好的房門似乎也隔絕不了那愈發(fā)清晰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樓下隱約傳來傭人們壓低了的、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先生以前多寵太太啊……怎么變成這樣了?”
“還把人都帶回來了……真是……”
“唉,不敢相信愛情了?!?/p>
那些話語像針一樣鉆進林霧眠的耳朵里,眼淚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
他們都不知道,這場盛大的寵愛,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弄錯了對象的笑話。
他愛的、寵的,從來都不是她林霧眠。
如今,只是各歸各位罷了。
這一夜,主臥的聲響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很久。
林霧眠在客房里,睜著眼睛,直到天際泛白。
第二天早上,她頂著紅腫的雙眼,開始默默地收拾東西。
衣帽間里,那些謝凜夜送她的限量款包包、珠寶、禮服……她一件件拿出來,毫不留戀地丟進角落巨大的垃圾桶里。
正當她拿起一條鉆石項鏈時,身后傳來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
“你在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