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問題是,要連續(xù)3個月前往微生耀那里簽到。
每天翻山越嶺,姑且算是踏入修仙路前的練體,咬咬牙也能堅持。
就當不辛苦,命苦了。
棘手的是怎么才能尋到一個日日相見,卻不會露破綻的借口。
明天尚可推說,“前來是為取回遺落的玉佩。”
那后天又當如何?大后天呢?這日復一日,總不能總有遺失之物需索回吧?
梨偈心想,這必須得細細籌謀,該怎么讓見面變得自然而然,又不會驚動他那將自己視為洪水猛獸的系統(tǒng)警覺。
太打腦殼了,比她上學時找理由請假還難。
不過是見一面,竟然要如此費盡心機,百般籌算……
真是的,既生她的啞巴垃圾統(tǒng),何必再生一個話嘮統(tǒng)。
梨偈煩躁地嘆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催促自己趕緊想。
正當她側(cè)身斜倚于軟塌,支手抵著額頭,眉宇間滿是愁思,苦思冥想對策之時,外院傳來陣陣人聲。
“小師妹。”那聲音溫潤,很有親和力。
喊了兩聲卻未見回應,來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擔憂,生怕身子骨不好的梨偈有何不妥,當下身形一晃,化作流光,眨眼間便已穿越庭院,現(xiàn)身于屋內(nèi)。
待見到小姑娘只是柔若無骨地斜臥在美人塌上怔怔出神,并未有何異樣。
男人心中稍安,長腿一邁,幾步走到她身旁。
他手持一把帶有凹槽羽毛紋的折扇,輕輕伸出,在她眼前來回晃動,似是要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嗯?大師兄?”身前憑空多出一道高大的身型,使得梨偈猛然間回過神來,宛如從夢中驚醒,仰起那張靡顏膩理的臉龐,茫然的眼神猶如林間初醒的小鹿,帶著幾分懵懂。
看清來人是褚驚秋后,梨偈連忙坐直了身體,雙手放在膝上,腰脊挺得板板正正。
笑話,這位可是元嬰,她那葛優(yōu)躺保不準會讓褚驚秋誤以為是什么老大爺奪舍小師妹了。
男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言語間滿是寵溺與關(guān)切。
“小師妹在想些什么呢,竟如此入神?”
褚驚秋的笑容如春風拂面,出身玉葉金柯的他氣質(zhì)貴不可言,穿著舉止又飄然若仙。
對味了,很符合她刻板印象中的天之驕子型大師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