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嗤笑一聲,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想不到啊,我們那個看起來純得跟白紙一樣的小修女,膽子還不小嘛?!?/p>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歲拂月那張清純無辜的臉,再聯(lián)想到她被另一個男人壓在樹上親吻的畫面,心無端有些癢。
被男人吃過不知道多少次嘴巴了,還整天擺出一副純到不行的樣子。他心里惡狠狠地想。
“所以我猜測,她就是‘叛徒’?!鼻刂鹬鄣恼Z氣十分肯定,“對神不忠,與外人私通,這在任何教義里,都是最嚴重的背叛?!?/p>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這需要證據(jù)。我們必須拿到教堂所有人的名單,再下定論?!?/p>
“名單?”沈淮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磨了磨牙,想到的卻是另外的東西,“那豈不是……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了?”
他早就對這個神秘的東方修女充滿了好奇。畢竟,在一群金發(fā)碧眼的歐洲面孔里,她那張精致獨特的亞洲臉蛋,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他猜想,她的名字,一定也像她的人一樣,特別而又動聽。
下午,沉悶的鐘聲再次響起。奧古斯特如同一個精準的計時器,準時出現(xiàn)在一樓,他要帶領三位新來的“執(zhí)事”,參觀教堂,了解這里的歷史和圣物。
這正是秦逐舟計劃中的關鍵一環(huán)。他向季瑤和陳佳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三個男人跟在奧古斯特身后,聽著他用那種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介紹著一尊尊冰冷的圣像和一幅幅描繪著地獄景象的壁畫。秦逐舟和顧言都在認真地記憶著教堂的布局和每一個細節(jié),試圖從中找出線索。而沈淮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里。他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在禱告的修女中尋找什么。
另一邊,季瑤和陳佳寒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教吸引,悄悄地脫離了隊伍。
她們貼著墻角,一路提心吊膽地溜上了通往三樓的樓梯。
樓梯又黑又窄,每走一步,老舊的木板都會發(fā)出“咯吱”的聲響,讓她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終于,她們來到了那扇緊閉的橡木門前。這里就是她們的目標——主教的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和恐懼。陳佳寒深吸一口氣,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極小的像是鐵絲一樣的東西,這是秦逐舟給她們的系統(tǒng)商城賣的用來開鎖的神器。
她顫抖著手,將工具chajin了鎖孔里。
就在她準備開始嘗試開鎖的時候,一個軟糯而又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突然從她們身后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
被沈淮心不在焉找的小修女此時原來在三樓。
季瑤和陳佳寒的身體猛地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她們機械地轉過頭,看到了那個她們最不想在此刻見到的人。
歲拂月正站在樓梯口,安靜地看著她們。
她漂亮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就給兩人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季瑤咽了咽口水,畢竟是個捉摸不透的副本npc,哪怕看起來無害,她們依舊很害怕。
“主教不喜歡,”她緩緩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中,“有人隨便進他的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