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地站在房間中央,低著頭,雙手緊張地在身前交握,視線只敢落在自己那雙樸素的黑色布鞋上。
空氣中彌漫的松香味道,此刻聞起來像是防腐劑,讓她呼吸困難。
奧古斯特沒有立刻開口。他只是慢條斯理地摘下了手上那雙白色手套。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暴露在空氣中,那是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
然后,他用指節(jié)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篤、篤、篤”的聲響。
“歲拂月修女,”他終于開口了,聲音依舊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我們教堂,混進(jìn)了叛徒?!?/p>
歲拂月的心臟猛地一沉。
叛徒?他是在說我嗎?他知道了?他知道維斯塔的事了?可前些日子他還不知道的。難道是維斯塔死的那天暴露了?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她甚至來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已經(jīng)驅(qū)使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yīng)。
“不是我!”
聲音脫口而出,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她猛地抬起頭,又在對上那雙冰湖般灰藍(lán)色眼眸的瞬間,像被灼傷一樣,立刻又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動(dòng)著,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此刻是個(g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修女在緊張。
奧古斯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身形高大,投下的陰影瞬間將歲拂月嬌小的身體完全籠罩。他繞過書桌,一步步向她走來,皮鞋踩在古舊的木質(zhì)地板上,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歲拂月能感覺到他的靠近,那股混雜著松香和圣油的冰冷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幾乎窒息。
一只冰冷的手,毫不溫柔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奧古斯特的臉在她眼前放大,那張英俊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指尖很冷,力道卻不容抗拒。
歲拂月被迫與他對視,她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縮小倒影,在他那雙灰藍(lán)色的瞳孔里沉浮。
“嗯,”他發(fā)出一個(gè)平淡的鼻音,像是在確認(rèn)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實(shí),“我知道不是你。”
“但你和叛徒接觸過?!?/p>
歲拂月想辯解,想說些什么,但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個(gè)字也發(fā)不出來。
粉潤的嘴唇幾次翕動(dòng),卻只溢出幾聲不成調(diào)的嗚咽。
奧古斯特的目光落在她那張惶恐又純凈的小臉上,落在她那雙飽滿柔軟的唇瓣上。
他那只沒有戴手套的左手,緩緩抬起。修長而干凈的手指,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壓,就這么直接地探入了她因驚恐而微張的口腔。
歲拂月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干燥的指腹觸碰到自己溫?zé)醩hi潤的舌苔,感受到他的指尖粗暴地頂開她的牙關(guān),在她的口腔里不帶任何情欲地?cái)嚺綄ぁ?/p>
他的手指掐住她柔軟的小舌,像是端詳一件物品般,將它從口腔里拉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