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先給自己戴個高帽,這才繼續(xù)道。
“我劍宗一脈重回華山正宗,只是,守住華山并發(fā)揚光大更為艱巨。
而想要重振華山聲勢,這嵩山派橫亙在前是避無可避。
偏偏此派之強盛,幾可一己之力覆滅華山門派,我如何不懼?”
顧辰神情一變,正色看向封不平,嚴(yán)肅道:
“君子論于跡,小人論于心,事涉我劍宗大計,弟子不敢絲毫大意。”
顧辰之意,便是要封不平不妨以最大惡意揣度左冷禪。
不論左冷禪是否有滅華山之心,但他有滅華山的實力,這便是最大威脅。
“倒也確實是這個道理?!眳膊粭壝嫔饾u凝重。
所謂誅心之語,威力在于將心比心,叢不棄自問若他是左冷禪,會不會有此想法。
當(dāng)然,作為正人君子,他肯定不會有此野心。
但左冷禪是小人,那便不一樣了。
“小辰說的沒錯,看來此事不可心急?!?/p>
成不憂長呼一口氣。
得知嵩山愿助劍宗后,他便滿心都是打上華山,如今冷靜下來,只覺得過于魯莽。
封不平想的更多。
他不僅想重回華山,更意在奪回華山昔日五岳劍派盟主之位。
現(xiàn)聽顧辰此話,覺得或許自己把左冷禪想簡單了,與之合作需得慎重,思索之后說道。
“與嵩山派合作一事,當(dāng)從長計議?!?/p>
見三人被自己說動,顧辰心下大松,三人組合作嵩山告一段落,暫時應(yīng)當(dāng)不用擔(dān)心了。
“你何以想的這般多?”封不平突然問道。
顧辰今日這一番話著實出乎封不平的意料,他沒想到顧辰這般在意嵩山派來訪。
“此事關(guān)乎我劍宗未來,三位師父性命,以及華山派存亡,弟子安敢不用心深慮?!鳖櫝角檎嬉馇械馈?/p>
“好,不錯?!?/p>
感受到顧辰一片維護之心,封不平焦黃的臉皮上慢慢透出笑容。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