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解釋不就好了,耍什么大小姐脾氣?!鳖櫝诫p手一攤。
任盈盈偏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你陷害我一事我都不曾計較,況且你就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見狀顧辰呵呵一笑。
聞言任盈盈眼眸低垂,睫毛微動,如風中懸而未落的葉,半晌后她轉過頭來。
“你……”
任盈盈丹唇輕抿,看了顧辰一眼,眼眸中不見方才的清冷銳利。
說到底,是自己禍水東引給了對方,何況他也確實救了自己。
任盈盈這般想著,語氣輕柔道:“你叫什么?!?/p>
她沒有道歉,更沒有致謝。
但她頸間線條不再緊繃,周身傲氣也悄然收斂,似寒梅落上星雪,一點歉意融在清冽中,自有其風骨。
這點別扭的矜持,如松間清泉,雖淡而意誠。
任盈盈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不似尋常女子般直白柔婉。
“風九劍。”
顧辰?jīng)]有在意,只當她是大小姐脾性。
“你是風九劍?”
任盈盈清亮的眸子倏地睜大,漾開幾分詫異的漣漪。
“你知道我?”顧辰一愣。
“就是你用春藥打敗了嚴三星?”任盈盈不由面露一絲鄙夷。
她身為日月神教圣姑,手下教眾無數(shù),行事需周全考量,自是對江湖紛事頗為掌控。
何況對方少年還曾讓她手下勢力吃虧,雖然她當時并不在意,但不代表她不會去了解詳情。
聞言顧辰面色一黑。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想到他在河南境內做的事,都傳到浙江的龍泉山莊了。
“我這是因地制宜,以毒攻毒?!?/p>
“可你如何解釋隨身攜帶春藥一事?”任盈盈輕聲嗤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p>
顧辰直接三連否認,“那是別人給我支的招,藥也是別人給的。
你看我如今對你秋毫無犯,就知曉我是個正人君子?!?/p>
“切?!?/p>
任盈盈美目一翻,突然傷勢發(fā)作,咳嗽起來。
“你可有治傷藥物?”
見對方搖頭,顧辰無奈道:“你若是不搶我的馬,也不會受此內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