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村里赤腳大夫家里,兩人推搡了兩下,頭撞破了,但應(yīng)該不嚴重……”
謝哲燁倒了被杯水遞過去。
村長接過三兩口喝完,才繼續(xù)說:“打人的我也扣住了,你們先去看看吧?!?/p>
聞言謝哲燁一手抱著沈柏茂,一手牽著我就往外走。
這些天他對村里的路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我看著在前前帶路的謝哲燁。
他單手抱著沈柏茂,因為干活,半挽著袖子,露出鼓扎的肌肉線條勻稱。
他背影寬闊,走在我身前時好像能替我抵擋生活向我傾泄而來的大部分風雪。
讓人看著便覺得心安。
剛走到村醫(yī)家門口,就聽到里頭傳來幾人男人評頭論足的聲音。
“夏華林也是蠢,搞個破鞋還把自己搞進局子里了?!?/p>
“但你別說,沈芳華生完孩子那腰,那屁股,看就就得勁,不怪他把持不住,換我我也想嘗嘗滋味?!?/p>
“別說了,聽說她男人當兵的,一會像整夏華林一樣,都給你們關(guān)進局子里去?!?/p>
“嘿,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聽到這里,謝哲燁沉著臉推開門。
謝哲燁生得高大,頭幾乎能頂?shù)皆洪T,往那一站,駭人的氣勢如山倒一般。
他沒有說話,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幾人。
就將那幾個嚼舌根的嚇得噤了聲,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
隨后他牽著我往里屋走。
我這五年,獨自帶孩子習慣了這些流言蜚語。
再加上太擔心二叔,就沒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謝哲燁知道,沈芳華在擔心二叔的情況。
明白當務(wù)之急不是找這些人算賬。
而是讓沈芳華的情緒能夠得到安撫。
推開門,二叔躺在床上,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還滲出一點點血痕。
“二爺爺怎么了……”
沈柏茂看不懂情況,但看到躺在床上的二叔莫名嘴角一撇,就要掉出淚來。
“不哭,二爺爺累了,睡覺呢,小茂聽話,別哭別吵他?!?/p>
這時村醫(yī)走過來,對我說。
“老爺子當過兵,身體還算硬朗,但這個年紀磕一下也不能忽視,如果他醒來頭還暈的厲害就得送醫(yī)院去看看。”
我忙點頭,交了費用連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