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對于許璀來說像三個世紀一樣漫長也像地獄里的酷刑日復一日不見天日。
他再也沒有見過白曦。
那一天他如行尸走r0u般離開醫(yī)院后就徹底地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他像是被整個世界都拉入了黑名單。白家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將白曦像一件最珍貴的、易碎的琉璃密不透風地保護了起來。他找不到她聯(lián)系不上她甚至連從別人口中聽到一絲一毫關(guān)于她的近況都成了一種奢望。
而他也失去了去尋找她的所有資格。
父親許振國在被迫簽下了那份堪稱是“喪權(quán)辱國”的合約后氣得一病不起將整個許氏集團的爛攤子都扔給了他這個“罪魁禍首”。
過去的三個月里許璀活得不像一個人。他像一架被設(shè)定好了程序的冰冷的工作機器。他瘋狂地處理著因為那份不平等條約而引發(fā)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他用近乎于自nve的方式?jīng)]日沒夜地工作開會談判應酬。他試圖用這種最愚蠢的方式來麻痹自己那顆早已被思念和悔恨啃噬得千瘡百孔的心。
他瘦了也變得更加沉默更加y郁。他不再碰任何nv人。甚至連最基本的生理都仿佛隨著那個nv孩的離開而一起徹底地si去了。
他像一個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囚犯。在名為“思念”的無邊的牢籠里日復一日地煎熬著腐爛著。
直到今天。
一則足以震驚整個商界的重磅新聞像一顆深水炸彈毫無預兆地在他的那片si寂的世界里轟然炸開。
——白氏集團董事會發(fā)生重大變動?!麻L白建明宣布正式退休?!洫歯v白曦以雷霆之勢接任新一任董事長之位。
而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伴隨著這條新聞一起爆出來的白曦那堪稱是“非人類”的恐怖履歷。
——哈佛大學金融、數(shù)學、心理學、計算機科學、法律五學位博士?!陜H二十歲。
這個消息像一把最鋒利的尖刀。瞬間就刺穿了許璀那早已麻木的心臟。
天才……少nv?五學位……博士?
他看著財經(jīng)新聞上那個他日思夜想?yún)s又不敢去想的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t的白se的職業(yè)套裝。一頭如月光般的銀se的長發(fā)被一絲不茍地挽在了腦后露出那光潔的飽滿的額頭和那依舊優(yōu)美得像天鵝般的脖頸。
她臉上所有的稚氣和天真都已褪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銳利的充滿了上位者氣息的強大的氣場。
她那雙本是清澈如水的藍se的眼眸此刻正靜靜地凝視著鏡頭。那眼神里不再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只有一種最純粹的最冰冷的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的絕對的自信和掌控。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會在他懷里哭泣撒嬌會因為一頓早餐而感動得一塌糊涂的小傻瓜嗎?
不。不是了。
許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gu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絲自嘲的苦笑悄然地浮上了他的嘴角。
他想起了那天在醫(yī)院里她對他說的那句話——“我想做那唯一的人上人。”
原來那不是一句氣話。也不是一場短暫的幻覺。而是一個真正的nv王在涅盤重生后向這個曾經(jīng)傷害了她的世界所發(fā)出的最響亮的復仇的宣言。
而他……他這個自以為是的愚蠢的“捕食者”。竟然還妄想將這樣一只本該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鳳凰圈養(yǎng)成自己籠中的金絲雀。
真是……可笑。又可悲。
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急促地敲響了。
他的秘書連門都顧不上敲就一臉驚慌地沖了進來。
“許……許總!”“不……不好了!”“我們公司那幾個持gu最多的老董事……”“他們……他們剛剛把手里所有的gu份都……都轉(zhuǎn)讓出去了!”
“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