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你此前是不是因為聽了不少流言,才以為,朕是因你長得像悠兒才與你親近的?”
蕭婉昀局促地點了點頭,慕傾羽便有些不屑地笑了。
“朕上元那晚第一眼見你,確實有幾分驚訝,你的眉眼的確有幾分悠兒的神韻。
但很快,朕便將你忘了。
朕很忙,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每晚都睡不夠幾個時辰的覺。
說句不怕悠兒在天之靈傷心的話,朕哪兒有精力因為思念她而傷懷?更別提對你念念不忘了?!?/p>
“那陛下到底是何意?”
聽起來,慕傾羽并非癡情,甚至對發(fā)妻還有些涼薄之意。
蕭婉昀有些失望,亦有些不悅地問。
“悠兒伴朕幼時歡樂,嫁給朕后又日日替朕操持,有她在,朕每日都很省心,亦很安心。
朕本也覺得,朕此生是離不開悠兒的,可天不遂人愿,悠兒那么年輕就病逝了。
也是怪朕沒照顧好她,她走了朕才知,她每日有多辛苦操勞。
她走后朕著實傷心了一陣子,可傷心之后朕便坦然了。
無論生與死,悠兒都是朕一輩子的親人,將來終有一天百年之后,朕終會與她團聚。
朕答應(yīng)她要照顧好岳兒,便一定不能食言。所以,朕此生不會再立后。
朕說了這么多,你能明白嗎?”
蕭婉昀忙點了點頭,又懵懂地?fù)u了搖頭。
慕傾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年紀(jì)尚小,不能理解也屬平常。
說來有些意思,朕亦打聽過,應(yīng)是國公夫人與悠兒是同族,雖關(guān)系早已疏遠(yuǎn),祖輩到底同出一支。
可能因此,國公夫人便替悠兒生出了你這么個妹妹,血脈這種東西,當(dāng)真神奇。
可你與悠兒實在截然不同,悠兒精明強干,熱烈的像一團火,朕下了朝堂,幾乎凡事都得聽她的。
可昀兒你聰明細(xì)膩,心思敏感,又過于清冷,與世無爭,柔得像水一般。
這樣的女子,后宮實在少見,朕亦從未對女子這般動過心。
朕雖不能給你后位,但在朕心里,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p>
蕭婉昀聽得認(rèn)真,面上很平靜,心里實則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