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繳著手里的巾帕,長舒了口氣道:
“春華說的極是,本宮已然離了上京。
眼下已入了冬,路上還要耽擱一兩個月,且越往北,越是寒冷。
本宮答應(yīng)父皇要照顧好自己的,哭一下便好,萬不可再使性子了!”
春華聞言,這才放心些。
“公主能寬心便好,奴婢伺候您也安心一些。
咱們公主果真是個明事理又堅強的姑娘!”
“得了吧!莫拿本宮當孩子哄!”璃月不屑回道。
“本宮眼下可沒心情聽這恭維之語!
哎!本宮眼下除了尊貴的身份,便只能依倚靠春華的照應(yīng)了!”
“公主安心,奴婢自當不負陛下隆恩,盡心伺候!”春華溫和地回道。
璃月有些慵懶地挑開窗簾看向車駕的后方。
除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隊伍,還有廣闊得似乎沒有邊際的原野。
那亦是她回到大乾的路,但此刻,她并不知自己何時才能踏上歸途。
璃月跋山涉水了兩個月,路上還經(jīng)歷過數(shù)日的風(fēng)雪,終于抵達了北宸的都城炎陽。
車駕進入炎陽城時,并沒有她想象中盛大的歡迎人群。
北宸皇帝只派了司禮官和,數(shù)百名奴才迎接,還有樂隊在奏著歡快卻有些潦草的樂曲。
這樣的禮節(jié),委實有些怠慢。
可素聞北宸民風(fēng)彪悍,不如大乾尚禮。
且此番,北宸一直以戰(zhàn)勝國的姿態(tài)自居,是以,態(tài)度倨傲一些,亦沒什么可奇怪的。
璃月見此狀況,便沒有下車駕,徑直坐在車駕上進了城。
她好奇地撩開窗簾,見炎陽的街市上還算熱鬧。
此地天氣明顯比大乾寒冷不少,人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達官貴人們更是披著華麗的裘皮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