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璃月都要讓她的父親釋懷,回到之前和她相處的模樣,不然,她如何能安心?
慕傾羽眼下,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十幾年的狀態(tài)。
璃月禁足明月宮這些時日,他耳邊委實異常的清靜。
他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在御書房處理政事,一直忙到夜深,便回寢殿睡覺。
他每日都很忙碌,但時常忙了一整天,第二日醒來,竟不記得自己都忙了些什么。
慕傾羽現(xiàn)在整個人有些像宮中記時的滴漏,規(guī)律、機械,日夜不停且分毫不差。
除了與大臣們議事,平時的話越來越少,臉上亦見不到一絲笑容,應該說,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緒。
因整日不停地理事,慕傾羽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很有勁,可孫和泰日日近身伺候,卻總是忍不住擔憂地搖頭。
他很清楚,慕傾羽這樣的狀態(tài)不對,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日日只知埋頭做事的光景。
看著勤勉,其實是借著處理政務,逃避自己空虛的內(nèi)心和已然崩潰的情緒。
他自然是不快樂的,所以每日都讓自己累得精疲力盡之后,回到寢殿倒頭便睡,這樣便沒有精力多想和傷感。
第二日醒來,便周而復始地繼續(xù)這樣的時日。
孫和泰心里盼著璃月的禁足能早日結束,他看著慕傾羽的模樣委實著急,宮里除了璃月,恐怕誰也沒辦法讓慕傾羽再真誠且開懷地笑一下。
璃月在寢宮禁足的日子亦是難熬,好不容易過了十日之期,第二日一早,她便去養(yǎng)心殿給慕傾羽請安。
才卯初時分,璃月便穿戴整齊地候在了養(yǎng)心殿外。
過了約一刻鐘,慕傾羽亦穿好龍袍出了殿門,雖然九旒冠尚且讓身旁的小太監(jiān)捧在手里,卻絲毫未影響他威嚴的氣質(zhì)。
璃月忙上前行大禮:
“兒臣恭請父皇圣安!”
慕傾羽似乎很意外:
“朕安!公主怎的這般早?!禁足之期過了?”
“回父皇,孩兒禁足已過,這些日子閉門靜思己過,已幡然改過。
今日一早,特來向父皇請安!”
璃月此番的模樣很是恭敬端莊,似乎這十日的禁足讓她長進不少,一下子變穩(wěn)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