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軒安撫了司景洪幾句,一場鬧劇算是被及時平息了。
他轉(zhuǎn)頭看見璃月那般凝望著司景煜,很快回過神來,心里頓時嫉妒又不忿。
“公主,您剛與本王的大哥相談甚歡,這是對本王的二哥又起了興致?!
可惜啊,這司景煜的生母不過是個浣衣宮女,身份卑賤至此,公主乃乾國陛下親出,金枝玉葉,他怎配與公主聯(lián)姻?!”
司景軒的語氣和態(tài)度極為傲慢,音量也未有半分收斂,仿佛深怕司景煜聽不見似的。
璃月聽到這些話,心里一驚。
好歹是親兄弟,她沒想到司景軒竟敢這般囂張且不留情面地當(dāng)眾羞辱司景煜。
可想而之,春華說的那些,關(guān)于司景煜從小在宮中的境遇,確實不虛。
司景煜此刻低眉斂目,一臉的平靜,似乎什么也未聽見。
但璃月知道,司景軒方才的話,他定是盡數(shù)聽見了。
隔著數(shù)丈遠(yuǎn)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羞憤。
璃月很是生氣,對司景軒自然沒了半分好臉:
“齊王殿下當(dāng)真是身份尊貴,教養(yǎng)不凡。
黎明百姓尚知兄友弟恭,齊王殿下貴為皇子,便是這般恭順兄長的?!”
司景軒卻不以為然,更加得意地回道:
“那些道理,只可教化一些升斗小民。
本王血統(tǒng)高貴,外祖家世代勛貴,怎可與那浣衣婢之子稱兄道弟?
公主,本王可都是為了你好。那司景煜從小在宮中便不受待見,父皇對他更是”
司景軒欲言又止,只故作嫌棄地咂了咂嘴。
“你若是現(xiàn)在看走了眼,執(zhí)迷不悟,日后定有你受苦的日子!到時候,可莫怪本王沒提醒你哦!”
司景軒的傲慢沒有半分收斂,仿佛唯有如此,才能顯出他的尊貴和優(yōu)越。
“老三,你給孤閉嘴!
孤和父皇都在,煜哥兒的閑話輪到你來說?!”司景洪終于聽不下去地訓(xùn)斥了一句。
司景煜再也坐不住了,他不想再聽司景軒大放厥詞,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看向璃月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苦。
璃月看著司景煜,想要給他些許安慰,更想上前與他說話,卻又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司景煜離席位,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大殿,璃月想要追上去,卻被司景洪和司景軒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