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你回話啊,母妃如何了?”司景煜著急地問道。
“殿下,小的不敢瞞您,娘娘她病得很重,昨日還咳了血?!睒钒搽y過地回道。
“怎會如此?!”司景煜一時又驚又怕。
“可尋太醫(yī)來診治了?”
“太醫(yī)來看過了,說娘娘的病是多年積郁成疾。
許是娘娘這些年孤身一人,日夜思念殿下所致,太醫(yī)說,娘娘的病眼下只能靜養(yǎng),萬不可再惡化。
現(xiàn)下終于盼到殿下回宮,娘娘若是見到殿下,想必病情定能好轉(zhuǎn)!”
樂安的眼神里滿是擔憂,又充滿期盼。
司景煜沒再說話,他今晚定要好生休息,明日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地去見母親。
司景煜被上完藥后,渾身都有些燒灼般的疼痛。
他的鞭傷太重,他大概是疼得昏睡過去的。
翌日清晨,他幾乎又被再度疼醒。
身上還是很疼,但他好歹能撐著起身了。
他咬著牙讓樂安替他換上干凈的素色外袍,發(fā)頂束上玉冠。
收拾齊整后,樂安簡直看呆了眼。當真是,君子溫如玉,殿上世無雙。
雖然樂安從小伴了司景煜十幾年,此刻依然會驚艷于司景煜的風華絕代。
司景煜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臉色慘白。
他膚色本就白皙,此時因重傷在身,嘴唇全然失了血色,便襯得氣色委實難看。
十年未見,此時他若讓母親瞧見自己這副病容,豈不是要讓她的病體雪上加霜?
司景煜轉(zhuǎn)身,看見書桌上的一小罐朱砂,用手指沾了些許,而后在紙上暈染開,淡淡地抹了一些在唇上。
“殿下,您這是做什么?”樂安不解地問。
司景煜看著鏡子里,那抹被自己補上一點血色的唇,終于安心了些。
他滿意地轉(zhuǎn)身,對著樂安問道:
“本殿瞧著怎么樣?氣色可還好?”
樂安這才注意到,方才的司景煜雖然已經(jīng)很迷人,整個人卻透著一絲憔悴,眼下看著,著實豐神俊朗。
“好看!殿下這般,娘娘得見,病就好一大半了!”樂安開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