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才十四歲,她亦是王叔的親侄孫,王叔何忍她這么小便孤身流落去北宸?!
若是換成櫟華,王叔也這般深明大義嗎?!”
“若換作老臣,自是愿意,此事不舍亦得舍啊!”慕懷遠無奈回道。
“可惜老臣就櫟華這一女,且早已為人妻人母。
若老臣能為君分憂,自是不會顧惜的!”
“你!”慕傾羽氣的一時語塞,“王叔果真高義?。?/p>
只是朕的滿朝文武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將一國重任壓在一個十四歲的弱女身上。
朕要爾等何用?。 ?/p>
慕傾羽一聲怒喝,氣得將案上的北宸國書,扔出砸在了殿上。
“陛下息怒?。 ?/p>
滿朝文武頓時跪了一地,一時卻沒有一個敢出頭說些什么。
慕凌岳見勢不妙,今日的朝會不知該如何收場,他亦擔(dān)心他的父親會被活活氣死。
正慌亂之際,他突然想到什么,忙小聲吩咐了一句站在殿上伺候的內(nèi)侍,然后又強作鎮(zhèn)定地繼續(xù)朝會。
殿上的氣氛果然不妙,慕傾羽盛怒,向來安分低調(diào)的慕懷遠,此刻卻倚老賣老地繼續(xù)頂撞上了。
“陛下此言差矣,公主雖年幼,卻并非普通的弱女。
她是我大乾皇帝陛下的女兒,身為一國之公主殿下,此乃她的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
公主若為大乾遠嫁北宸和親,整個大乾上下,均會感念公主的仁德高義!”
“呵呵呵!好一個仁德高義啊!”慕傾羽一時被氣笑了。
“朕今日才知王叔口才了得,只在軍中效力當(dāng)真屈才了!
北宸要朕的婉瑤公主是吧?!那朕現(xiàn)在便廢了月兒的名號,立刻再封一個婉瑤公主給他送過去,眾卿以為如何?!”
“陛下何故鬧這種脾氣!”
慕懷遠差一點便斥責(zé)慕傾羽在鬧孩子脾氣,好歹顧念著君臣之禮,及時收住了口。
“陛下何故如此?!陛下不愿公主去和親,哪個女子又愿意去?
或者說,放眼整個大乾,又有哪個女子比公主更合適?
陛下若執(zhí)意如此,北宸定然很快便知曉,如此,豈非多生事端?!
若北宸因此為借口,斥我大乾毫無誠意,欺辱他國,交換木鐸城的事就此作罷,陛下豈非為了私情,不顧社稷大業(yè),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