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岳退出到外殿,見到了迎面趕來的徐瑁之,示意他噤聲莫要行禮,而后,將他拉得遠(yuǎn)了一些。
“徐太醫(yī),父皇的御體到底如何了?
他這次暈倒,整整昏睡了兩日,身體怎就這般虛弱了?”慕凌岳焦急地問道。
慕傾羽昏睡的這兩日,早朝便罷了兩日。
可政事卻一點都未少,御書房的奏折已堆積如山了。
不過慕凌岳已入朝多年,處理政事早已游刃有余。
很多緊急的政事耽誤不得,所以,慕凌岳這兩日很忙。
他今日剛理完政,便趕來養(yǎng)心殿,見慕傾羽尚未蘇醒,一時著急,便宣來徐瑁之詢問慕傾羽的病情。
“回殿下,陛下的病情不容樂觀??!”徐瑁之擔(dān)憂為難地回道。
“怎的了?父皇年歲未及知命,正是春秋鼎盛之際,怎就到這般地步了?!
父皇的身體一直是你照看的,平時補藥珍饈,未少見你給他張羅。
如今一病,怎就這般嚴(yán)重了?!”
慕凌岳聽了甚是驚訝著急,忙責(zé)問道。
“殿下當(dāng)比老臣清楚,陛下的病到底因何而來。
陛下這十幾年來,情志不舒,郁結(jié)于心,長期睡不安枕,因此心疾越來越嚴(yán)重。
陛下這些日子,情緒波動太過厲害。之前是長期郁悶,這幾日認(rèn)回公主又大喜,而后兩日前,又悲傷過度致暈厥。
老臣的湯藥,哪兒抵得住這般磋磨?”徐瑁之一臉無奈地辯解了一通。
“成了成了!開脫之詞,徐太醫(yī)便少說些吧!”慕凌岳急在心里,聞言很是煩躁。
“之前還說無大礙,這會兒就不容樂觀了!
這到底不樂觀到什么程度,你現(xiàn)在倒是與孤交個實底啊?!”
徐瑁之傾嘆了口氣,回道:
“陛下此病最怕過冬,若能熬過今冬,明年開春便可好轉(zhuǎn)。
此外,陛下若能放下心結(jié),心情舒暢開懷,于病情自然大有裨益,圣體方能綿延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