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得知便覺得慕傾羽實在欠妥,蕭婉昀的事,他此番處理的很不著調(diào)。
但凡他昨晚宿在了關雎宮,哪怕只是宣蕭婉昀見一面,褚玉嬌今日定會掂量著來,斷不敢下這般死手。
坤寧宮空了這么多年,她的皇帝兒子便這般處理“家事”。
皇家哪兒有等閑的家事?慕傾羽這般糊涂兒戲,后宮焉能不出事?
如今到了這步田地,蕭婉昀若真有個好歹,確實無辜可憐,但最緊要的是,慕傾羽如何面對朝堂的非議,皇家又該如何給鎮(zhèn)國公府一個交代。
想到這些,太后正萬般頭疼,慕傾羽有些匆忙地趕了過來。
“孩兒參見母后!…”慕傾羽匆匆行了一禮。
“陛下這會兒終于得空了?真是難得??!”
太后說話不咸不淡的,慕傾羽自是感知到了怒意。
“孩兒這幾日政務繁忙,所以…”
“陛下向來勤政,哀家自是體諒。只是這昀妃…”
太后才不想聽他那套說詞,再冠冕堂皇,亦不過是借口。
“昀妃病情如何?…”慕傾羽忙問,他方才聽太監(jiān)稟報后很是震驚,此刻亦有些著急。
“陛下這會兒倒甚是關心,太醫(yī)們正在搶救。
陛下此來是見昀妃最后一面,還是慣常的探望,便只能看昀妃的造化了!”
太后說完,忍不住一聲嘆息。
“怎的這般嚴重?!…褚玉嬌這賤人,朕定要…”
“陛下先息怒吧!”太后忙打斷了他,她這會兒可沒心思欣賞他的帝王威儀。
“陛下怎么處置褚貴妃尚是后話,先思量眼前的事該怎么過吧!”
“孩兒…全憑母后做主?!?/p>
慕傾羽頓時威儀盡喪,蕭婉昀昨日方進宮,今日便命懸一線,他實在始料未及。
“哈!…”太后一聲嘲諷的冷笑,“陛下可別再讓哀家做什么主了,哀家哪兒敢做陛下的主?
哀家當初若沒接那主持選秀的差事,如今也就沒這般糟心作孽的禍事了!”
“母后息怒,是孩兒的錯。”
事到如今,慕傾羽亦覺得自己處事欠妥。
“陛下現(xiàn)在就想想該怎么善后吧,若昀妃能平安度過今晚,這事便不算鬧大,怎么處理都尚有余地。
若不幸…”
太后不想再說下去,她這一晚上,想到此便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