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羽見太后從內(nèi)殿出來,忙問:“母后,她身體如何了?”
太后輕嘆了口氣回道:“命是保住了,不過,心也徹底傷了。”
“???…母后是何意?”慕傾羽未反應過來,“您是說她日后落下了病根?”
太后冷笑了一聲,看著慕傾羽不明就里的樣子,心里便來氣。
“太醫(yī)說她損了心脈,身體的病根,哀家尚未細問。
哀家方才說的是心病,她如今好不容易保住性命,昨日還巴巴地求見陛下,現(xiàn)下卻不愿見了?!?/p>
“哦…”慕傾羽這才會過意來,心里有些不大高興。
他這些年偶爾到后宮,那些妃嬪個個都歡喜得很,恨不能自己多留一時半刻。
若能與之一起用膳,對方更不知歡喜成什么樣子。
現(xiàn)下倒好,他被蕭婉昀拒不見面,這還是慕傾羽頭一遭被人拒絕。
“孩兒政務確實很忙,她身體既已平安,這便告退了。”
說完,慕傾羽躬了躬身,便離開了。
太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兒子于情愛一事,亦是癡傻得很。
未過幾日,福寧殿、瑞云宮和祥華苑皆收到了降罪的圣旨。
貴妃、淑妃、嫻妃皆被撤去封號,降為二品皇妃。
是以,宮里一時再無貴妃,亦無人敢拈酸呷醋地壓蕭婉昀一頭。
蕭婉昀并無心理會這些,她身體不適,纏綿病榻半個月,才勉強可以下床。
那日天氣不錯,齊福兒扶著她到院子里散心。
如今這宮室的門頭已換成“明月宮”的匾額,連帶著院子里的奴才也換了個干凈。
除了管事的齊公公,那個流蘇姑姑和一群憊懶的奴才早不知了去向。
太后將她身邊的紫云姑姑調(diào)來了明月宮,其他的一群太監(jiān)宮女,蕭婉昀本就沒記熟模樣和名字,如今不過是換了另一群陌生面孔。
不過,她這段日子只管養(yǎng)病,未踏出明月宮半步,外面的紛擾自與她無關。
日子安穩(wěn),心也就平靜了不少。
又過了半月,蕭婉昀的身子已恢復得差不多。
太醫(yī)們對她的病況還是很謹慎小心,但她的精神已恢復如初,時常可以離開明月宮,去御花園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