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昀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時(shí)分終于支撐著起身。
她嘴上說不想見慕傾羽,心里一整天都在惦記著這件事。
她先吩咐廚房做些燉品,可又不甚放心,自己去廚房親自忙活了起來。
最后終于做成了一罐銀耳蓮子羹,她將湯羹裝進(jìn)食盒時(shí),心里美滋滋的,很是滿意。
齊福兒看她緊張操心的樣子,很是看不過眼。
“娘娘,您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子?您這是身子大好,精神過了頭嗎?
不過一罐銀耳蓮子羹,奴婢們哪里就這般蠢笨,連這個(gè)都做不好?”
“自然是沒有本宮做得好?!笔捦耜烙行┬〉靡獾鼗氐?。
其實(shí)她只會(huì)做這一道湯羹,還是還未完,請(qǐng)后面精彩內(nèi)容!
“無礙…”蕭婉昀此刻只能強(qiáng)撐精神,“福兒,我現(xiàn)在信了,你說的都是真的?!?/p>
“啊?…”齊福兒不明所以,“娘娘信什么?”
“陛下真的很好,待人果真溫柔?!?/p>
蕭婉昀邊走邊平靜地回道,聽不出有什么情緒,只是走得很慢,仿佛腿上的力氣瞬間被抽走了,每走一步,腳都挪得艱難。
“嗯,陛下確實(shí)很好?!?/p>
齊福兒想也沒想,便隨口回了話。
片刻后才回過味來,陛下如何待蕭婉昀溫柔,她自己并不知曉。
方才的溫柔是對(duì)別人的,蕭婉昀定是醋了,此時(shí)心里一定很難過。
“娘娘,陛下方才是因?yàn)槎送醯钕律。粫r(shí)著急,您別多想?!?/p>
齊福兒實(shí)在不知該怎么安慰,這亦是事實(shí),便只能這般說了。
“我有什么可多想的?…”蕭婉昀諷刺地笑了笑。
“陛下確實(shí)很好,端王是他的兒子,陛下亦是楊妃的夫君。
陛下這般溫柔以待是應(yīng)該的,他是一位好父親,亦是一位好夫君。
而我,不過頂著皇妃的名分,身子,亦不能誕育皇嗣了?!?/p>
蕭婉昀一臉的凄涼和失落,看得齊福兒很是心疼。
“娘娘,您這分明是在多想。
奴婢昨夜觀之,陛下真的很關(guān)心您,對(duì)娘娘是真心地看重…”
“福兒,別說了…”蕭婉昀打斷了齊福兒的話,她是真的不想再聽了。
她現(xiàn)在心里似有東西在攪動(dòng),翻騰得異常難受,仿佛血?dú)馍嫌?,隨時(shí)要噴射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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