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壽江也看到了這一招,眼前更是一亮,目光中的戰(zhàn)意再度沸騰了幾分,忠魂這一招是南宮夜之前在武靈學院的預選賽之時才用過的招式,當時是因為不滿龐川對于關山吳氏滿門忠烈的不敬,而一怒之下使出的招式。
之后南宮夜幾乎就沒怎么有用過這一招忠魂,主要是個人戰(zhàn)的對手雖然也有一些很強的,可是忠魂的單體殺傷力太強,很難把控好那個度,容易出現(xiàn)意外。
而在團隊戰(zhàn)中,忠魂的對于團隊配合之下的防守,殺傷作用又不是太好,這只是一招單體殺傷力極強的武技,講究以點破面,不是很適用于團隊戰(zhàn)。
可是這一招武技不僅對于一個槍戰(zhàn)武者來說意義非凡,對于吳壽江來說更是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和地位。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這一招的首次亮相,可以說是因為南宮夜對于關山吳氏全家面對妖族攻城之時死戰(zhàn)不退,滿門忠烈血灑沙場的致敬。
因為對于吳家滿門忠烈的敬意,并且為了讓世人能夠銘記,后來更是愿意將這一招忠魂槍術公開留在武靈學院之中,以后只要是在武靈學院修行的槍戰(zhàn)武者,都可以嘗試去學習這一式槍術,一時之間更是傳為佳話。
雖然現(xiàn)在吳壽江因為需要參加大賽的緣故,沒時間回學院去修習,所以還不會忠魂,但是作為關山吳氏僅存于世最后的子弟,面對這一招的時候,那種情緒共鳴是尤為激烈的。
朦朧之間,吳壽江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那片戰(zhàn)場,回到了七年前的關山城外,鋪天蓋地的妖獸攻城,宛若末日地獄般的景象,而吳氏滿門子弟卻不畏艱難,在妖獸的致命危機中依舊悍不畏死,最后在爺爺吳騰的帶領下與妖獸抵死相搏,英魂忠烈的廝殺聲更是震徹云霄。
“殺!”
此時仿佛看到了先輩們那誓死拼殺的血勇,更是點燃了吳壽江心中的戰(zhàn)意,此時的吳壽江也徹底地放棄了理智,追尋著意識中祖輩的悍勇,發(fā)出沖天的怒吼。
寒音槍此刻也是震鳴聲不斷的響起,金黃色的元氣噴薄而出,轟然炸響了整片擂臺,宛若虛空都被震塌了一般。
寂滅槍也是毫不示弱,在耀眼的光芒爆閃之下,宛若古戰(zhàn)場的慘烈氣息更是沖上云霄,仿佛千軍萬馬廝殺沖陣,靈氣與空氣之間的摩擦宛如那隱隱綽綽的兵馬廝殺聲,這種聲音聽在別人耳中,更是如九幽之下的惡靈咆哮,讓人膽寒。
“轟……轟……轟……。”
劇烈的baozha再度在擂臺上不斷響起,整片擂臺此刻全都被這兩股力量的角力而摧毀,大片大片的擂臺更是被直接炸裂成碎石,向著四周爆射出去。
“臥槽。”
“快躲開?!?/p>
四周的觀戰(zhàn)者見此情形頓時又開始騷亂起來,破碎的石子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飛射,無差別的破碎式分散讓離擂臺最近的人已經(jīng)開始遭殃了。
要知道,能夠有幸觀戰(zhàn)中等學院大賽的本來就都是修行者,而且能夠在這個單人賽決賽的時候還可以搶到離擂臺最近的位置,這里的每個人就算不是什么天驕之輩,但是自身實力也不算太弱。
可僅僅只是兩人的戰(zhàn)斗余波,以及被破壞四散的擂臺碎片,就爆發(fā)出了恐怖的危害,周邊的觀戰(zhàn)者有不少直接就被誤傷了,不過大家反應也不算慢,僅僅只是余波的危害,就算受傷也只是輕傷。
好在所有的裁判和武靈學院到場的導師們早已經(jīng)包圍了擂臺,中品鏡的修行者反應力也算快,快速的出手攔下了大部分的碎石以及戰(zhàn)斗余波大半的威力,這才沒有讓觀戰(zhàn)的學員們受到什么太過嚴重的傷害。
不過碎石實在是太多又太快了,即便是大量的中品鏡修行者同時出手,也沒有能力將全部的碎石都給攔住,受輕傷的那幾個只能自認倒霉了,畢竟也就那么幾個倒霉蛋被碎石給砸中了。
好在觀戰(zhàn)的學員們都是修行者,離擂臺比較近的也都算是實力不弱的,雖然大家還都只是下三品修行者,但是身體素質還不算是太差,即便是孱弱的術士,身體也比普通人強不少,若是換了讀書人圍觀,這樣的一顆碎石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騷亂很快被平息下來,大部分人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少部分人雖然倒霉被擊中,但也只是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砸中的身體,然后就繼續(xù)觀戰(zhàn)。
擂臺上,baozha結束,硝煙彌漫在整片擂臺,濃濃的煙霧繚繞之中,眾人很難看的清楚具體情況。
雖然沒有了更多的baozha聲傳出來,也沒有兵器交擊的聲音,很明顯,這一擊之后,兩人也并沒有過多的交手。
不過擂臺下的裁判和導師們,還有看臺之上的大佬們卻更加的緊張了,平靜在這個時候并不是什么好事,這兩個交手的學員可都是本屆當中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他們的作戰(zhàn)意識在之前的多場戰(zhàn)斗之中已經(jīng)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恰恰是這樣劇烈的交手之后卻陷入了平靜,不符合這兩人一貫那乘勝追擊的作風,那么很有可能是分出了勝負,但是這么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下,分出勝負的代價,也很有可能是……決出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