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見底,直接空瓶。
酒瓶“砰”的一下放在桌上,拼酒的男生開始鼓掌。
真的好奇怪的場面,黎書目瞪口呆,絲毫不懂他們男生之間奇妙的勝負(fù)欲。
蔣弛偏頭,鼻息有淡淡酒氣,“想喝什么?我給你點(diǎn)?!?/p>
上次喝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黎書擺手,指指一旁的杯子,“我喝水吧,不想喝酒?!?/p>
“那就給你點(diǎn)果汁。”他低頭在手機(jī)上按了幾下,又?jǐn)堉钑炕厣嘲l(fā)。
可薛寬是存了目的來的,自然不會被一瓶酒打發(fā)。他招手又拿來幾瓶,舉著對蔣弛道:“今天為了慶賀我們蔣哥拿金牌,我先來,大家一人敬蔣哥一瓶!”
是一瓶,不是一杯。
不像祝賀,倒像尋仇。
“跳跳,”蔣弛冷笑著看他,“你是明天就要回美國了嗎?”
言下之意,幾個(gè)膽子夠你這么做。
比起被威脅,薛寬更在意自己小名泄露,拿著又開了一瓶,厚臉皮地對蔣弛道:“金金,難道我不走,你就不喝我敬的酒嗎?”
語氣哀怨,黎書無端打了個(gè)寒顫。
接著他方向一轉(zhuǎn),對上黎書呆愣的臉,“弟妹,你說,他該不該喝?!?/p>
這是什么稱呼……
黎書噎住,腦袋都被吵得發(fā)懵。
“喝什……”
“喝!你女朋友說喝!”話被打斷,薛寬興奮地沖蔣弛舉瓶。
“不是……我……”
黎書還沒來得及解釋,蔣弛已經(jīng)仰頭,一飲而盡。
“喔——”
包間里起哄不斷,黎書轉(zhuǎn)頭,愣愣地看著他。
蔣弛唇上沾了點(diǎn)酒液,細(xì)長的桃花眼在燈光下顯得朦朧。
黎書著急地湊過去,“我沒讓你喝啊,我說的是喝什么,你不用喝的……”
他偏頭笑了笑,眉目越加俊朗。
“他都叫你弟妹了,我怎么不喝?!?/p>
—
然后就是不停地喝酒,黎書看著蔣弛一瓶接一瓶地喝,坐在他身旁,表情凝重。
“你不用擔(dān)心的,”賀知祈坐過來安慰她,“蔣哥酒量很好的,他原來經(jīng)常和我哥他們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