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清晨,黎書被窗外曦光喚醒。腰上橫著一條鐵鏈似的手臂,而真正的罪證,還在手腕上牢牢銬緊。
推著面前胸膛退了退,“起來?!?/p>
蔣弛還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起來,你別裝睡?!?/p>
黎書擰著他胳膊肌肉,“你都硌到我了,我知道你醒了?!?/p>
腰突然被帶著靠過去,鼻尖撞在胸膛上,疼得微微吸氣。
像堵墻一樣,他還沒穿衣服。
毫不留情一掌拍過去,“干什么,撞痛我了!”
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收緊,蔣弛低頭,埋入頸窩,“想和你待在一起?!?/p>
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要么不說話,要么一開口就是甜言蜜語。黏黏糊糊的好像什么都聽,可是一讓解開,就裝聽不清。一晚上經(jīng)歷太多遍,黎書心如止水,已經(jīng)免疫。
哪怕腿上還硌著某個危險物品,她也照樣推著,毫不畏懼,“把我解開,我要回去?!?/p>
猝不及防被壓在枕上,她雙眼一閉,自暴自棄。
又來了。
他又開始發(fā)瘋了。
像聽到什么敏感詞一樣,只要黎書一說“放開”、“回去”,他就會突然暴起,像條蟒蛇一樣把她抱緊。
空調(diào)關(guān)了之后有些熱,他還渾身滾燙,黎書不想大清早就出一身汗,用手銬給自己降溫,語氣平靜。
“你又要哭了嗎?”
“又”,傷害性極強。
蔣弛把她抱得更緊,“沒哭過。”
“那你這個姿勢做什么?你想用眼淚給我降溫嗎?”
知道她心情不好,蔣弛起身,落寞地背過身去。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被他擋住,背后抓痕明顯。
肩膀開闊,背肌結(jié)實,兩片肩胛骨凸起,讓黎書看一眼,就想起是如何被他壓在床上使不上力。
少年的裸背在背光的環(huán)境里很有吸引力,可是黎書心煩意亂,沒空去欣賞。
蔣弛抓著衣服朝她走去,還沒碰到,黎書先警惕,“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