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倒那個?!?/p>
&esp;&esp;也是一瓶果酒,像是有誰剛點(diǎn)的,單獨(dú)放在一側(cè)。
&esp;&esp;橘紅色的精釀,倒在杯中,斑駁陸離。
&esp;&esp;其余人都在圍著玩游戲,只有薛寬瞧見,若有所思。
&esp;&esp;很快又輪到黎書,她這次沒這么幸運(yùn),指針不偏不倚,轉(zhuǎn)了個喝一杯。
&esp;&esp;大家情緒高漲,她也有點(diǎn)被感染到,端起酒杯,也沒細(xì)看,直接喝了一口,只覺比剛才那個還要甜,更像果汁,也就沒什么難以下咽的,一口氣,像喝飲料一樣,爽快喝完。
&esp;&esp;賀知祈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周圍人也跟著鼓掌,他們像對待被哄著做壞事的好學(xué)生一樣,黎書低頭,臉頰通紅。
&esp;&esp;又在幾輪轉(zhuǎn)盤過后,有人覺得沒意思,又提議玩骰子,一呼百應(yīng),黎書此時已經(jīng)不知不覺喝了叁杯了,沒什么感覺,反而精神振奮。
&esp;&esp;蔣弛除了輪到他時會動一下以外,其余時間一直靠在沙發(fā)上,黎書眼睛亮晶晶的,側(cè)過身去拉住他。
&esp;&esp;“你教我玩骰子吧。”
&esp;&esp;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臉紅得和杯子里的酒一樣。
&esp;&esp;蔣弛沉思一下,湊近問她:“你想玩?”
&esp;&esp;黎書小幅度地點(diǎn)點(diǎn)頭,兩朵紅云跟著搖晃。
&esp;&esp;其他人已經(jīng)把骰子搖得噼啪作響,蔣弛不動,黎書又拉著他的手搖了搖。
&esp;&esp;一直靠著的人終于找到趣味似的直起身,拿過骰盅認(rèn)真給初上酒桌的好學(xué)生講起來。
&esp;&esp;規(guī)則簡單易懂,只用一遍,黎書就已經(jīng)記住。
&esp;&esp;等著新一輪開始的時候,薛寬招呼著,把他們也加了進(jìn)來。
&esp;&esp;剛開始的時候,黎書還能接上,玩兒了幾輪蔣弛輸了幾次喝了瓶酒之后,事情就好像有些不對了。
&esp;&esp;他明明沒喝醉,卻一直開她。偏偏每次還都被他開對,他像是偷看了一樣,不論喊到多大,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esp;&esp;初來乍到,黎書怎么可能玩兒得過他,別人喊時她不敢開,輪到自己時,又總是被開。本來也有點(diǎn)不服氣想開回去了,可是被他那泰然自若的氣勢一唬,又莫名其妙地不敢開口。
&esp;&esp;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連輸了好幾把,到后來她真懷疑蔣弛偷看了,使勁挨著身邊的賀知祈,兩人之間空得可以再坐一個。
&esp;&esp;蔣弛只是笑,偏頭看著她不說話。
&esp;&esp;又是一杯過后,酒吧音樂開得大,黎書耳邊嗡嗡響,吵鬧的聲音震得她頭皮發(fā)麻,腦袋暈乎乎的,歪著靠在賀知祈肩上。
&esp;&esp;燈光在眼前變換色彩,光影交織,最后出現(xiàn)蔣弛模糊不清的臉。
&esp;&esp;他抬手捏捏她臉,聲音在樂聲中也模糊不清。
&esp;&esp;“還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