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這樣!就是在早戀,才要偷偷摸摸的呀!”
手被抓住,黎書在里面慌亂掙扎,耳中聽到樓梯間似乎有人上樓的聲音,睫毛一顫,頓時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跑了。
手臂被揮開,她彎腰從懷中跑出去,清風陣陣,只剩下高高扎起的馬尾在眼前搖晃。
蔣弛站在墻邊,手撐著墻,低頭笑。
上樓的男生看見他,“咦”了一下,“蔣哥,你在這兒呢,他們找你打籃球?!?/p>
清瘦的少年直起身,背對著,朝他揮了揮手。
“今天不去了?!?/p>
“怎么了?有事啊?”
“嗯?!彼卮?,聽上去還在笑,“有只兔子跑了,要去抓回來?!?/p>
早戀。
他又低頭笑,感覺胸口的抓痕又在發(fā)癢。
高令遠是最后一個知道蔣弛在談戀愛的。
還是那天他生日,邀請蔣弛周末去玩。
后者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后向壽星請示:“我要帶家屬。”
高令遠:?
高令遠:“叔叔阿姨回來了?那也得我請他們啊,怎么能讓你隨便通知?!?/p>
早已知道內情的薛寬:……
蔣弛沒什么表情,語氣卻放得很輕,他抱著手臂,挑了挑眉,“不是,是女朋友?!?/p>
“行啊你!”高令遠興奮地拍了他一掌,眼里閃著求知的光,“什么時候的事兒?哪個班的?叫什么?怎么認識的?”
幾連問,氣都不帶喘。
蔣弛只是看了眼時間,準備去接人,挑了個問題回答,“洋娃娃。”
“什么洋娃娃?”高令遠那天喝斷片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喜歡玩洋娃娃了?你這個變態(tài),你不會要把抱著睡覺的洋娃娃帶來我的生日宴吧?”
蔣弛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起身走了。高令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把視線投向薛寬,后者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還能有別人嗎?”
“他那個同桌,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