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可算來了,咋樣,昨晚沒見你來呀?”李慶和在旁邊站著。
戴孝的不能坐凳子,李慶和就站著和我聊天。
“能咋樣,還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差點見不著你們了?!蔽液唵蔚恼f了下昨晚的大戰(zhàn),包括孫重陽給我當模特的事情。
李慶和和張小飛沒心沒肺的笑起來,都十分的解氣,手機還開了藍牙求我發(fā)幾張經(jīng)典的用來保命。
我囑咐不能亂傳后分別發(fā)了兩三張給他倆,看這李慶和居然還高興得起來,就有些警告的說道:“慶和兄弟,你爹不剛過世么,這么高興真沒事?別忘了,李破曉還活著呢?!?/p>
李慶和有點不以為然:“我說大兄弟,李家的清微借法,年輕一代我玩得最厲害,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我就是李家的繼承人,上面玄門都已經(jīng)給了話了,以后我就繼承我爸,成李家領(lǐng)頭人了,誰他娘敢背后嚼舌根?況且這是喜喪不是!你說李破曉?哈哈,別說他不知道是死是活,就是站在我面前,我現(xiàn)在都不怕他了?!?/p>
“挖槽,你現(xiàn)在都是大龍縣四大世家之首了!我這還得看老祖宗眼色!”張小飛嘆了口氣,自己在張家現(xiàn)在不上不下,雖說老祖宗欽點了,但張玉芳不退下,自己沒法上呀。
我笑了笑,也不好太過打擊李慶和,他爸剛?cè)ナ?,有些悲喜不定?/p>
“小飛,你才多大年紀,我都三十好幾了,你跟我能比么?”李慶和拍拍張小飛肩膀,一副過來人的意思。
還別說,李慶和確實比我們都大,除了老是和我一樣喜歡逃,其他還是挺靠譜的。
我們現(xiàn)在是大龍縣四大跑跑,我是夏跑跑,他是李跑跑,還有王元一和張小飛也很怕死,不過怕死是因為他們聰明,這個年紀的二愣子,其實就李破曉和孫重陽。
當然,還有醫(yī)院里的趙合。
年輕一代開始掌權(quán)了,老一輩快要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正說著,莊子外,一個穿著破爛的道士,背著一個空劍鞘來了。
我和李慶和神色大變,臉直接都綠了,張小飛同樣表情不好看,周圍認識這道士的人,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第一眼看到現(xiàn)在的李破曉,就是落魄。
他拿著一扎簡易的香燭,我估摸著就是地攤上賣一塊錢的,而他臉上,手上,都有血跡,衣服也爛了好幾個洞,一邊袖擺還丟了,結(jié)實而邋遢的臂膀露了出來。
李破曉一只眼睛因為腫起而半瞇著,另一只眼睛強睜著看我們,失去了原有的蓋世色彩。
英雄無敵的李破曉,居然混到了這個程度?
啞口無言的同時,我們雙目都不禁要含上淚花了。
“大兄弟,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好像不是他殺了我爹的吧,那咱還要不要把他弄沒了?”李慶和嘆了口氣,也有些可憐起李破曉來。
“這是縣城里第一玄門修士李破曉?不能吧天哥!”張小飛嗖的站起來。
我搖搖頭,出這鬼抬棺看來也不容易,而且進了陰間地界地界,兇邪無數(shù),碰上就是九死一生,他一個沒有桃木劍,藍符法鹽又耗光的玄門修士,能撐得多久?
怕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吧?
李破曉看到我們,卻沒有理會,一瘸一瘸的挪步到了李瑞中的棺材前,跪下,抽出了四根香點燃起來:“李兄,那日一別想不到便是永恒,破曉趕來,上香便行離去了,此去之后,不知何日能再來見你,李兄,黃泉珍重了,若他朝黃泉相遇,再把盞共飲罷。”
“趕人吧,李破曉借尸還魂,所圖謀什么我們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貨色,他今天落魄,明天呢?后天呢?”我看著李慶和和張小飛,想起的卻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算我不理解他的想法,但做法總是無法原諒的吧?
憑什么我就是邪,他就是正?他借尸還魂張一蛋,難道就不邪了?
好幾次李慶和調(diào)查他的中途差點就死了,給我一提醒,也晃過神來了。
他咬咬牙就走了過去:“李破曉,我不知道你和我爸什么關(guān)系,但我們李家不歡迎你了,你來給我爸燒香完就走吧,這次就放過你了,可下一次就沒那么好商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