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如她所說,會等他?
他拿出手機(jī),猶豫著是否要打電話給她,最終只是發(fā)了一條簡短的短信:【還好嗎?】
幾分鐘后,屏幕亮起:【還好。從玉怎么樣了?】
他看著那條短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
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仍然關(guān)心著他的家人。
【我馬上就回去,等我?!克貜?fù)道。
【好。】
簡單的一個字,卻莫名地安撫了他焦躁的情緒。
是她嗎?那個宣老師?蘭茵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后,聲音里帶著復(fù)雜的情緒。
沉從容收起手機(jī),沒有否認(rèn)。
你爸爸不會同意的。蘭茵輕聲說,不像警告,更像陳述一個事實。
我不需要他同意。也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早就說過了。沉從容轉(zhuǎn)身,目光堅定,我的選擇,我自己負(fù)責(zé)。阻攔我的后果,你們不會想知道,或許20歲的我沒有任何的想法,但是30歲的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蘭茵看著兒子,眼神復(fù)雜。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憤怒化在言語中: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放下空酒杯,轉(zhuǎn)身走向樓梯,背影顯得格外孤單和脆弱。
沉從容獨自站在空曠的客廳里,水晶燈的光線將他影子拉得很長。
他拿出手機(jī),又看了一眼那個【好】字,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個人,他的聲音冷靜而果斷,傅礫,從玉的同學(xué)。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包括家庭背景。
掛斷電話后,他走到家門前。
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他復(fù)雜的神色。
保護(hù)與控制,關(guān)心與干涉,在這個家里,界限總是如此模糊。
而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重復(fù)著那些他曾經(jīng)厭惡的模式。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有一個女人在等他回去。
一個不會輕易被他掌控,卻愿意給他機(jī)會的女人。
夜還很長,而家的牢籠,既保護(hù)著里面的人,也囚禁著他們。
他推開大門,走向自己的車。","chapter_title":"囚禁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