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夢也想不到,她最親的媽媽,會給她設下這樣一個天衣無縫的陷阱。
詐騙罪名成立,加上之前索要錢財?shù)男袨?,?shù)額巨大,她被判了五年。
當我從律師口中聽到這個結果時,我沒有絲毫的快意,只有無盡的悲涼。
我親手把我的女兒,送進了監(jiān)獄。
從拘留所出來,喬建國一直沉默著。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到酒店,他終于開口:“小婉,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p>
“是啊,她是我們的女兒?!蔽铱粗巴饣颐擅傻奶欤p聲說,“不過這女兒不要也罷!”
“喬建國,我們之前都錯了。我們以為給她最好的物質(zhì)生活,就是愛她。但我們忘了教她,如何去愛,如何去分辨是非,如何去保護自己?!?/p>
“這五年的時間,對她來說,是懲罰,也是救贖。我希望她能在里面,好好想一想,她到底想要什么,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p>
我轉(zhuǎn)過頭,握住喬建國的手。
“至于我們,也該有我們自己的新生活了?!?/p>
我從包里拿出那份還帶著體溫的檢查報告,遞給他。
“醫(yī)生說,我們的身體條件雖然不是最佳,但通過輔助生殖技術,成功率還是很高的?!?/p>
喬建國看著報告,眼眶慢慢紅了。
他用力抱住我,聲音哽咽:“小婉,委屈你了。”
我搖搖頭,把頭埋在他胸口。
不委屈。
這或許是上天,在關上一扇門后,又為我們打開的一扇窗。
15
五年后。
我和喬建國的生活,早已步入正軌。
我們的試管寶寶,一個健康可愛的男孩,今年已經(jīng)四歲了。
我們給他取名喬康。
希望他一生,平安順遂。
為了給他更好的成長環(huán)境,我們賣掉了市區(qū)的房子,搬到了郊區(qū)的別墅,院子里種滿了花草。
我辭去了工作,專心在家陪伴他成長。
喬建國的公司也發(fā)展得越來越好。
我們很少再提起喬安安,仿佛那個名字,已經(jīng)隨著時間,湮沒在了過去。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監(jiān)獄打來的電話。
“林婉女士嗎?您的女兒喬安安,今天出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