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了,反正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不會比這更差了。
不管孟父孟母罵他什么,他都默默承受著。
罵到后來,他們也覺得沒意思了,只威脅道:“孟知嶼,我限你三天內(nèi)給我們?nèi)偃f,只要拿到錢,我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兒子。要是你沒做到,我們就要將你賣出去,賣到緬北換錢!”
聞言,孟知嶼眸色一深,劃過一抹狠厲。
被周南枝資助后,他的確拿到了不少錢,可大部分都被父母搶走了,如今留在手里的少之又少,他上哪兒去給他們籌集三百萬?
既然如此,反正都做不成家人了,就讓他先一步拋棄他們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去籌錢的,你們等一等,給我一點(diǎn)時間?!?/p>
他故作害怕?lián)鷳n,畏畏縮縮地說。
孟父孟母沒有多想,只當(dāng)他是一如既往的窩囊聽話,哼著歌就離開了。
前腳他們才剛離開,后腳孟知嶼就用手里僅剩的錢,雇了幾個保鏢,提前出院離開了。
他不顧身上的傷,買了最近一班出國的機(jī)票,再也沒有回頭。
孟父孟母不愿意,剛要走,就被保鏢按住了。
直到繳完費(fèi),他們才被放開,簡直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而另一邊的孟知嶼出國后,沒錢、沒文化、沒經(jīng)驗(yàn),連最基本的生活都困難,只到處打工勉強(qiáng)度日。
看到孟知嶼的下場后,周南枝已經(jīng)徹底不在意了。
無所謂,曾經(jīng)的一切罪孽償還過后,他和她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她只想找到沈溫言。
見周南枝整日整日地奔波在找沈溫言的路上,安排給她的相親都失約了無數(shù)次,周母實(shí)在忍不下去,特意安排了一個男人進(jìn)公司,做周南枝的生活秘書。
男生一米八七,穿著合身的白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結(jié)實(shí)流暢的線條。
還端著一杯咖啡,無聲地推開周南枝辦公室的門,走到她身邊,低聲道:
“周總,我是你新來的秘書,叫我溫彥就好?!?/p>
聽見“溫彥”二字,忙于工作的周南枝愣了一瞬,下意識抬起頭。
口中的“溫言”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瞬間被堵了回去。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我不需要什么生活秘書,誰讓你來的就找誰去,趕緊滾!”
她沉著臉,直接打翻了溫彥手里的咖啡。
不顧他的手被燙紅了,直接打電話叫來保鏢,將他拖出去。
保鏢過來時,溫彥的臉色瞬間白了,他也沒想到周南枝竟然會這么冷漠。
他連忙出聲阻攔:“周南枝,是你母親送我過來做你的生活助理的,她說很滿意我,很看好我,覺得我們很合適,想讓我們好好相處,你母親的話你總不能不聽吧?”
見她沉默著沒說話,溫彥以為她聽進(jìn)去了,又繼續(xù)道:
“雖然你結(jié)過婚,但我不在乎,因?yàn)槟愫軆?yōu)秀。等我們在一起后,我只想你徹底忘掉前夫,一心一意對我好就夠了?!?/p>
“白阿姨說希望我們早點(diǎn)相處好,趁早結(jié)婚,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