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微弱的風(fēng)聲。
她抬眸去看墓碑上沈父的照片,滿心愧疚和自責(zé)。
黑白照片里的沈父因為生病看起來有些清瘦憔悴,但眼神和笑容都溫柔慈祥,仿佛能包容一切錯誤。
周南枝甚至還記得,她
“不好。”周南枝冷漠絕情地拒絕。
曾經(jīng)對他的所有心疼和在意,早在得知他傷害陷害過溫言數(shù)次后,徹底消失干凈了。
她盯著不斷逃避的孟知嶼,只剩下冷淡。
“動手吧,欠溫言的,欠溫言父親的,都該還了。”
此話一出,護士和醫(yī)生接連朝著孟知嶼走過去,冷漠地按著他的身體,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后,將他拖進了手術(shù)室。
這場“自愿”的手術(shù),終究還是開始了。
手術(shù)室里,孟知嶼痛苦地哀嚎著,有些痛不欲生。
從身體里取出一部分骨髓的滋味,并不好受。
手術(shù)一結(jié)束,他只覺得整個人虛弱了無數(shù),整個身體都有些支離破碎。
可周南枝卻沒再分給他一個眼神,直接帶著保鏢離開了,將他扔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
還留下最后一句:“從今天開始,徹底斷掉給孟知嶼的所有資助,從此以后,他的一切都將和周家無關(guān)?!?/p>
聞言,孟知嶼徹底絕望了,靠在病床上崩潰地哭了。
“沒了,一切都沒了,榮華富貴、幸福寵愛,全都沒了。”
他雙眼空洞,下意識地喃喃著。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南枝姐!”他下意識以為是周南枝后悔了,去而復(fù)返了。
然而進來的卻并不是周南枝,而是一對穿著打扮廉價普通的中年夫妻。
那是他的父母。
啪的一聲,孟父孟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孟知嶼,當(dāng)初送你來周家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們的,你說要給我們很多錢,要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還說要入贅進周家,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
“家里那么多人還等著你的錢吃飯生活呢,你弟弟還等著你的錢上大學(xué)買房呢,你現(xiàn)在要我們怎么辦?”
他們絲毫不顧孟知嶼的臉面,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什么廢物、雜種、狗東西等等侮辱的詞匯脫口就來。
聽著這些,孟知嶼心里更加絕望了。
明明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還會走到這個地步?為什么還是沒辦法逃脫這個家?
他低著頭沉默著,任由父母怒罵,都毫無反應(yīng)。
無所謂了,反正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不會比這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