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枝滿懷欣喜地停車拿起看,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眼里希望的光芒瞬間破滅。
來電的人并不是沈溫言,而是孟知嶼。
她擰了擰眉,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但到底還是接通了。
“喂,什么事?”
聽見她冷淡的聲音,孟知嶼愣了一瞬,才漸漸回過神來,輕柔道:
“南枝姐,沈先生的父親身體如何了?應(yīng)該不需要我捐骨髓了吧?你之前說的讓我當(dāng)秘書的事情,還算數(shù)嗎?”
“我……我都一兩天沒見到你了,有點想你。”
如果是從前,周南枝一定也回應(yīng)說想他了,但現(xiàn)在她實在沒有心情。
于是,她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努力語氣平和地開口:“溫言父親的事……你不用管了,也不用你操心。秘書的事再緩緩吧,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沒空陪你哄你,你好好休息。”
她剛要掛斷電話,孟知嶼連忙出聲。
“南枝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還是沈先生心里對我不滿,說了些什么?”
“我沒想要什么的,我只是……只是不想離開你而已?!?/p>
他黏黏糊糊地說,話里帶著些許曖昧的深意。
周南枝卻下意識皺了皺眉,只覺得他這話有點怪怪的。
但到底什么都沒說,只說:“溫言沒說你什么,只是最近我比較忙而已,行了,掛了?!?/p>
她草草掛斷電話,開車去找人調(diào)查沈溫言的去向。
光是找一方勢力調(diào)查還不夠,她用了之前積攢下來的人情,給a國首屈一指的林家打去電話,求林家掌權(quán)人幫助。
“林小姐,我是周南枝,麻煩你幫我在國外找一找我的丈夫沈溫言。他具體的信息都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周家和我母親身后的徐家在阻攔我,我只能找你幫忙了?!?/p>
對面的林竹晚玩味地看了一眼沈溫言的照片,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周南枝,我可以試試,但能不能找到可就不一定了。更何況,讓我找人可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不知道你能給出多少?!?/p>
“只要你能找到溫言,帶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周家在a國拿下的那個礦山一半都給你了。”周南枝毫不猶豫道,心里無比焦急。
她怕耽誤得越久,溫言對她就更加冷漠疏離,挽回他的幾率就越小。
林竹晚輕嘖了一聲,還是答應(yīng)了。
“希望你到時候說到做到,定金記得打到我的賬上?!?/p>
說完,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南枝也不生氣,她知道林竹晚就是這個性格。
和林竹晚合作過幾次,大概記住她的性格了。
安排好這邊后,周南枝又去找了幾個有能力的偵探事務(wù)所。
無所謂,只要能抓到老鼠,黑貓白貓都是好貓。
她已經(jīng)顧不上在乎這些了。
一連幾天過去,依舊沒有人查到沈溫言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