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吻我,吻你的若姨……”
“菩提心為因,大悲為根,方便為究竟……如是我聞……”
打坐于半空的梵舟行周身佛光流轉(zhuǎn),六道輪回的規(guī)則領(lǐng)域之中,袈裟鼓脹,梵音成文。
胸前,一顆顆血色佛珠旋轉(zhuǎn),染紅其上的細密經(jīng)文后一滴、一滴的滴落,最終滴至組成佛珠之間的空處,消失不見。
他右手輕敲木魚,左手捻著佛珠。
佛光流轉(zhuǎn),隱隱有香煙裊裊,寧靜又神秘,將梵舟行襯的猶如世外高僧。
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方修齊聽著梵舟行誦讀的《大日經(jīng)疏》,看著他身后越來越亮的法相金身。
‘不似梵舟行……’
方修齊默默想著,不說佛門合道境不能凝練法相金身,就算能,法相金身也是和僧人所修佛法、領(lǐng)域息息相關(guān)的體現(xiàn)。
法身即本身。
但是梵舟行不僅在合道境凝練出了法身,而且這具法身還和他本人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就像是,像是……
方修齊腦海中忽的靈光一閃,梵舟行正在凝聚的法身就像是香火之道中的‘請神之術(shù)’!
但是放在佛門身上,就不叫‘請神’了,而是叫‘拜佛’。
因為在佛門的教義,佛是大覺悟者,神是未覺者,所以佛門僧人不能請神,故而稱作‘拜佛’。
但說是這么說,其實就和‘請神’一個原理。
看著梵舟行周遭的佛光和沉浮的裊裊青煙,方修齊越發(fā)確定梵舟行是在‘拜佛’,只有‘拜佛’才會讓法身和本身看著相似,但還會有種格格不入之感。
但……方修齊還是
“今安,吻我,吻你的若姨……”
如果南枝不在,如果只有她和今安……自己為了實力對這孩子做點什么的話……
再如果……不是‘共情’傾月,而是自己和今安這孩子的話,這孩子是不是就會溫柔許多了?
如果只有溫柔,沒有共情傾月時那些莫名其妙的疼痛,感覺是不是就更好了?
是不是能提升更多的實力?
蕭隱若的鼻息越發(fā)急促,紅唇幾次輕啟,卻似又因為害怕什么而重新抿住。
陸今安低頭看著蕭隱若,看著她天鵝般的雪頸微揚,烏濃如墨的長發(fā)散亂的懸垂于香肩藕臂之上,幾縷發(fā)絲黏在她那張原本嫻靜、此刻卻紅施粉布、嬌艷絕倫的容顏。
剛才若姨突然間就湊近摟住他的大腿,腰肢輕扭,嘴中還喃喃低語著些什么。
那聲音嬌吟恍如夢囈,夾著一絲混亂的思念。
‘傾月、今安、南枝……’
聽著剛才從蕭隱若嘴中說出的名字和她剛才如水蛇般柳腰蹭著他大腿的揉擰,陸今安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此刻該說什么。
天下忘情道第一人的蕭宮主,真的著了情欲的了。
又不讓他說話,又不讓他呼吸,現(xiàn)在連若姨都不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