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她們安排在相隔較遠的云夢崖最好了。
秋文梅聽著陸今安的聲音,當下也便不再多言。
臨近山巔,視野越發(fā)開闊,同時傳入耳中的還有調絲弄竹、鶯鶯燕燕。
地上、樹上的雪花在寒風中似潔白的精靈翩翩起舞,襯起雪坪上身姿搖曳如風中柳絮的一群宮裝美人。
踏上最后一層山階的陸今安腳步一頓,視線一瞬定格在居中的那一雙、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弧線的纖巧手臂和輕靈飄逸的身姿。
從風回綺袖,映日轉花鈿。
風聲、樂聲在此刻似乎消失,在這絲竹悅耳的世界里,一切又都顯得那么安靜,唯剩眼前的純凈以及那腳腕上叮鈴作響的小鈴鐺。
秋文梅捂嘴低笑一聲,拉著跟陸今安折返回來的幾個好友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恍惚了一瞬的陸今安踏上最后一層臺階,也不出聲,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一群起舞狐妖中間的秋青棠。
舞勢隨風散復收,歌聲似盤韻還幽。
禍國殃民。
陸今安腦海中一下子蹦出這四個字,視線不由掠過其她狐妖的同時,周遭的簫韻悠揚與箏管合韻也傳入耳中。
從此君王不早朝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著這一幕,確實是一種能令人不禁就想醉生夢死的感官享受。
陸今安視線掠過秋青棠簪花戴冠的秀發(fā)、纖巧的腰肢,最后定格在裸足足踝處叮鈴作響的金色小鈴鐺。
雪足輕踏,纖塵不染。
千回赴節(jié)填詞處,嬌眼如波入鬢流。
四目相對。
“陸公子?”
視線停頓了一瞬的秋青棠有些驚訝,繼而腳下的舞步便凌亂了幾分。
急忙從雪坪間退出的她以臨川聽雪扇半遮清純嬌靨:“你怎么過來了?”
難得見這只色狐貍局促的陸今安笑了笑:“說色色都不會害羞,這會兒還害羞呢?”
秋青棠瞪了他一眼:“經(jīng)常和偶爾能一樣么,再說了,誰說了說色色的時候就不會害羞了?
身體每次都會害羞的張嘴呼吸呢?!?/p>
一開口就是陸今安熟悉的色狐貍。
被奪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嘛。
畢竟奪舍活人是一個使用暴力手段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就算外人贏了,也難以繼承到原主的太多記憶和習慣。
何況秋青棠還是妖皇,不像下界修士被奪舍時處在剛入門修仙時的渺小和羸弱階段。
再加上英靈谷秋青棠見的那位狐帝也只是殘魂,所以秋青棠要是真被奪舍了,不會這么順口的就講色色。
不過,再多確定確定。
想著,秋青棠已經(jīng)收起折扇:“所以,陸公子今天怎么有心情來這里呢?”